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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姑手掌肌肉用力攥得发紫,从前肥厚的手掌,现在也多了些劳苦的皲裂。
二姑几人都走出来了,默默看了眼孝帕没说话。
苏凌动了。
他走近接过孝帕,上面还有几滴湿润的泪渍。
“八姑,你先回去吧,我稍后就来。”
这声于外人而言正常不过的八姑,对于两人而言确有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八姑连连点头,颧骨上的泪痕更深了些。
苏凌捏着孝帕,第二次披上了。
一般村里丧事会敲锣打鼓,还会请外村的喊丧先生。
边敲锣便唱诵逝者的生平以及夸赞她养育的子孙后代。
但外面在打仗,没人出去请。
村长作为一族族长吹响了村里的牛角号,算是对史香莲最大的敬意。
史香莲年轻轻守寡,但给族里生了个史兴贤,她孙子苏凌也是对族里帮助颇多。
以前只觉得他们家鸡毛蒜皮糟心事多,现在只觉得造化弄人也是可怜人。
丧事由史兴菊三姐妹操持,没有粮食没办法举办丧宴;
就打算喊自家人一起守灵吃个饭就下葬了。
但村里人知道了,一家一户凑了些粮食,拼凑出了简单的宴席。
老人过世是喜丧,应该热热闹闹的。
即使没有喊丧先生,围着棺材守灵的村民,七嘴八舌也道出了这个女人的一声。
“听说是大山婆娘背着背篓扯猪草,路过史老幺坟边发现了人;
当时喊了几声没回应,走近身上都是冷的,把她吓了一跳急忙下山喊人。”
“可不是,我还上去抬人了。
坟前烧了一堆纸灰,把人翻过面来,嘴都挂着笑,看起来是没有牵挂遗憾走的。”
“史香莲估计很久就不想活了,一直吊着口气等袁得水死;
不然你看她一死,家里孝帕香蜡纸钱都安排的好好的,这是算准自己后事了。”
“她这一辈子啊,也算是个顶能干的人了。
一个人把五个孩子拉扯大,心思细腻又会打算,要不是袁得水,他们一家哪至于这般田地。”
史香莲年轻时颇有姿色,人又机灵狡猾,没少在男人中周旋,让人帮忙挑个谷子浇个粪水什么的。
村里很多人都不待见她,现在想想一个寡妇拉扯五个孩子多不容易。
她们之前以为史香莲是个不安分的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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