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春天,去把瓶里的芙蓉花剪来簪头。”
“来了来了。”
她回过神来,小跑着去摘花。
门外的男人们的催妆声连喊带唱,异口同声,众志成城,掀天倒海,催促新娘出门:“新妇子!
妆成否!
!”
这声音喊的屋内人心头生颤,少女心思萌动,不知添了几许羞意。
“新妇子!
青山采黛笔,画眉否!”
“新妇子!
竹篱生豆蔻,靥妆否!”
“新妇子!
初霞化丹朱,点唇否!”
”
新妇子!
百年恩爱双心结,一生欢娱在今夕!
“
”
新妇子!
吉时到!
妆成否!
!
“
吉时已到,淑儿在这漫天的喧闹中梳妆换了嫁衣,方家长辈陆续进门,牵着淑儿的手百般叮嘱,热泪盈眶,淑儿拜过父母,又去见了床榻上的太奶奶,被喜嬷嬷塞了一把团扇,牵引着出了大门。
门外迎亲的男子几要把嗓子都唱哑,终于将新妇唤出来,众人哄堂大笑,笑谑道:“新妇害臊。”
淑儿拖着繁重的嫁衣,被喜嬷嬷扶上了迎婚车,怀远笑嘻嘻盯着自己的新娘,驾着迎亲车绕行三圈,最后换上淑儿舅舅做车夫,将喜车送往周家。
沿路早有看热闹的周边邻里和女家亲眷塞满道路,春天亦和方家的众女郎一起,堵在巷口要彩钱,男方傧相护着婚车,频频洒下果子铜钱,嘴里讨着口彩乞求通行。
骄横的娘子们道:“做人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我们先占了路,凭什么让你们过。”
“是是是,毋庸置疑,路是娘子的路。”
男人们捧出哗啦啦的铜钱,“这点买路财...求娘子们保驾护航。”
拿人手软,娘子们往后让了让。
“新妇子的嫁衣看着鲜亮,婶子年纪虽然大了,也爱俏爱俊,不知道是哪家店子的时兴货。”
“这是特意孝敬婶子们的。”
男人们捧出一段段绸布,“做个手绢香囊最得宜。”
婶子们往后让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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