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总能用温柔的那一面包裹住她的棱角,慢慢磨平她的尖锐和焦躁。
林厌躁动的心逐渐平和了下来,她抽回手,略有些耳热,往外走:嗯,我去睡觉了。
宋余杭七手八脚把桌子收拾好,锁上门亦步亦趋跟着她:林厌,我想
睡沙发去!
跟你睡三个字还没说完,林厌用脚后跟带上了门,砰地一声把人锁在了门外。
宋余杭欲哭无泪,拉了一下门把手,纹丝不动,只好不停敲门,放软了声音求她:林法医,林厌,厌厌
林厌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愤怒地用枕头捂住了耳朵,随手抄起一个抱枕就砸了过去:再不滚就还给我睡庭院去!
敲门声戛然而止,宋余杭见好就收,销声匿迹了。
世界终于恢复了清净。
林厌长出一口气,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盒药,掰开,就着玻璃杯里的凉水一饮而尽,把台灯调暗,然后窝进了被子里,阖上了眼睛。
睡到半夜被冷醒,脚冰凉冰凉的,林厌起来开了电热毯,又把空调打开了。
她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片漆黑,安静的氛围里能听见呼呼的风声,以及落雪的簌簌声。
她爬起来,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条厚毛毯,踩着拖鞋轻轻打开了门。
楼下隐约传来一丝亮光,她趴在栏杆上看了一眼,宋余杭仰面躺在沙发上睡得正香,旁边的电脑还开着。
林厌蹑手蹑脚下了楼,她发誓自己做贼的时候都没这么心虚过,短短的十几米硬是走出了惊心动魄来,冷汗把后背都打湿了。
直到把毛毯轻轻盖在了她身上,林厌才长舒了一口气。
今天忙了一天的人,又在风雪中冻了那么久,大概是真的累了,林厌有些毛躁的动作也没能吵醒她。
宋余杭闭着眼睛,嘴里咕哝了几句,又翻过身面朝沙发里睡了。
林厌替她掖好被子,回过身来准备把她的电脑关了,却见她开了好几个搜索界面,有关于汾阳码头碎尸案的,有关于国外同性婚姻注册的还有关于旅行结婚目的地的,琳琅满目。
林厌唇角压抑不住弯起了一丝弧度,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把电脑屏幕阖上了。
她欲起身,宋余杭又嘀咕了一句什么,她俯身去听,说的却是。
林厌结婚
还真是惦记这事都魔怔了。
林厌失笑,再也按捺不住唇角的弧度,弯起了眉眼,看着黑暗中的这张略显英气的脸,俯身,送上了自己的唇。
***
次日清早,她伸着懒腰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宋余杭已经做好了早饭,给她现磨泡好了咖啡,跟着她亦步亦趋。
昨晚你给我盖的被子?
林厌抿了一口咖啡,走去衣帽间:不是。
那是谁?
管家吧。
宋余杭疑惑:可是我明明感觉到有人亲我了。
林厌慢慢回头,把咖啡杯递到她手里:做春梦了吧。
宋余杭挠头:那我的电脑又是谁关的?
林厌从挂得整整齐齐的衣柜里挑衣服:鬼打墙吧。
宋余杭愈发迷惑了:可是
很快,她就把这个问题抛诸脑后了,林厌正站在穿衣镜前换衣服,纤细的手指勾着睡袍带子。
林厌,今晚我想和你睡,我们已经一天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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