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朝她挤眉弄眼的。
宋余杭摇了摇头:都不是
女人热情地拉住了她的手:哎呦别害羞嘛,我们这也有那种服务的,只要给钱都能做。
宋余杭垂眸看着她拉住自己的胳膊,只觉得脂粉味呛鼻,愈发浑身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拿出警官证来。
警察,问你点事。
嗐,没劲。
女人一下子就撒了手,兴趣缺缺。
配合警察的询问只是公民的义务,而非必须履行的职责。
宋余杭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一盒烟递了过去,她鲜少抽,留着也没什么用。
女人见着这软中华,眼前一亮,接过来也毫不客气地就点上了。
宋余杭拿出照片来给她看:见过她吗?
女人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圈:见过,不就前几天死的那个女孩嘛。
什么时候,在哪见过的?
宋余杭从包里取出纸笔开始做记录。
5月31号晚上,我接了一个挺有钱的主,大概凌晨四点多吧人刚走,我把人送门口,就看见那小姑娘一个人跌跌撞撞往这边走。
宋余杭抓住了重点:一个人?
女人点了点头:对,一个人,我记得清楚,这路窄她还撞了我的金主一下,我那老板喝了酒脾气不好还差点打起来,被我劝住了。
我见她一个人让她赶紧回家她也没理我,就像中了邪似地一个劲儿往前走,深更半夜,还怪吓人的。
老板娘说完又吐了一口烟圈,显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宋余杭把本子收好,背着包往出去走,走到店门口又回过头来道:香水太浓了。
她不由得想起那时常萦绕在自己身边的浅淡花香,她曾以为是林厌的香水,直到那个雨夜,雨水冲刷了一切,她凑近她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是体香。
***
就是这里了。
林厌从坑坑洼洼的停车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来,偌大的建筑工地空无一人,楼下还拉着警戒线,路面已经干涸,血迹却已渗入了泥地里,黑红一片。
周遭杂草丛生,天台上断掉的栏杆在风中摇晃着,太阳已经开始落山,安静得连鸟叫虫鸣声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林厌搓了搓胳膊,突然觉得有点冷。
她猛地往回看去,来的地方空无一人。
林厌又走了几步,快要到达楼门跟前的时候又往回看去,还是空空如也。
只有风吹起半人高的荒草在摇曳着。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一丝淡淡的不安萦绕在心头。
总感觉有人在窥伺自己。
她虽然不是警校毕业的,但在国外的时候,追踪与反追踪的课程也曾拿过高分。
能在江城市神不知鬼不觉跟着她的人大概还没出生。
林厌这么想着,又不信邪地走了几步,手扶上楼梯扶手,看似准备抬脚上楼,却又猛地转过了脸去,就在那一瞬间她背后汗毛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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