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是小老婆,哪有人能容忍外人踩自己老婆的?岂非是在给自己戴绿帽子?
让他踩就算了,还给他传输灵力?
被夺舍啦?
楚照流张了张嘴,一句损话还没出口,耳边就传来熟悉的琤琮嗓音,冷冰冰的:“闭嘴。”
楚照流:“……”
很好,能预判他要说什么,看来里面的芯子没换。
看来大师兄的魅力有增无减,叮嘱了谢酩一句“好生照顾小师弟”
,就这么管用。
被打断了施法,楚照流也就懒洋洋地闭了嘴。
白来的灵力,不要白不要。
但是嘴闲下来了,心思又闲不住。
楚照流颇具攀比之心,用眼角余光横扫过去,暗暗比划了一下,发觉谢酩比他要高半个头。
岂有此理!
楚大少爷顿觉矮人一头,下意识地挺起胸膛,想缩短点先天差距。
挺直了,还是差一截。
楚照流暗暗咬牙,偷么声的,假装不经意的,缓缓地踮起了脚。
谢酩:“……”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一点一点拔高的楚照流,轻轻吐出口气,两指一动,硬生生地把他摁下去打回原形。
“楚照流,”
谢酩漠然道,“你是不是想被丢下去?”
楚照流愣了下,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幼稚,拿扇子抵着唇干咳一声,难得有点臊得慌,没顶回去。
也不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了,怎么不知不觉就……
谢酩垂下眼睫,眉梢忽然微微一抬,有些诧异。
身前的人耳尖如霞似血,居然红了。
与那只摇曳生辉的红色耳坠相衬,也不知是谁更红些。
难得的,向来冷若冰霜的谢宗主眼底流过点不太分明的笑意,蔓延到唇角,浅浅地勾了一下。
抵达天清山附近时,已经是三日后。
天清山说禅会是位于夙阳、松河与江陵三界交界处的太元宗提出的,与佛宗合办,提供了讲坛道场。
也幸好主场是在太元宗,离这边不算太远,不然一趟来去颇费时间。
太元宗乃四大宗门之一,除了慕名而来的,也有不少想趁此机会,试试能不能在哪位大人物面前刷个脸熟、捡个机缘的。
不过想进道场,要么有邀请帖,要么实力够硬,要么背景够大,所以大部分来看热闹的,都被太元宗的弟子拦在道场外,眼巴巴的,望内兴叹。
道场上方还结了个阵,防止有人闯进去。
这是太元宗的地盘,要是直接破阵闯进去,就是打人家的脸,活生生的挑衅。
谢酩傲归傲,并不愚妄,纵然这个阵法在两人眼里都跟纸糊似的,还是落了下来。
楚照流想了想,突然往谢酩身边凑了凑,小小声道:“我觉得你有必要换张脸。”
“……”
谢酩俊秀的眉拧起,“我有那么见不得人?”
楚照流差点笑出声:“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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