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教顾君衣和谢酩活着离开这个秘境,再成长几百年,恐怕他几千年积淀的修为也不会再是优势。
那个黑袍人说得不错,顾君衣和谢酩必须死。
雀心罗擦去嘴角血迹,深紫的瞳孔有些妖异,看顾君衣再度袭来,突然道:“当年你与那小畜生躲在雁回山休养,我带人杀上门时,你是不是以为是他通知的我,背叛了你?”
顾君衣恍若未闻,剑势不停,一时节节败退的反而成了雀心罗。
雀心罗心念一转,成心要在他心中种下心魔种子,边退边笑:“做我魔门中人,岂是他想走就走的?从他被本尊抱回花涧门那一刻起,他脑中就被种下了本尊的魔蝶,生死皆由本尊一念。”
顾君衣动作一顿。
“你说陆汀雪为保你得罪本尊,为你废了一身修为,为你而死时,心里抱着怎样的感念?”
雀心罗悠悠道,“会不会觉得不值呢?”
“……值与不值,”
顾君衣淡淡道,“等我杀了你再说吧。”
原本如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剑势一收,陡然雷霆万钧。
然而千钧一发时,雀心罗枪尖一击在倚霞剑上,火花迸射之际,化为一团黑雾,转眼消失在数百丈外,声音遥遥传来:“先留你们一命。”
顾君衣皱了下眉,正想追击,陡然一阵地动山摇。
束缚在地上那个巨人身上的黑色符文消失,巨人愤怒的咆哮震天撼地,横臂一扫。
楚照流个看热闹的突然被波及,还没动作,就被谢酩抓着一跃避开,蒙然道:“他讲不讲道理啊,捆他的又不是我们?”
谢酩瞅了眼又一巴掌抓向顾君衣的巨人,有些好笑:“你怎么和谁都要讲道理。”
楚照流道:“毕竟我一向以理服人。”
也就是这么一下,雀心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茫茫密林中。
再和这个力大无穷且皮糙肉厚的巨人打一场显然划不来,顾君衣嗓音一沉,吐出串晦涩难懂的语句。
或许是听到了万年来再未听到的语言,濒临暴走边缘的巨人冷静了下来,惊奇地看着顾君衣,摊开手掌,示意他站到自己手上来。
顾君衣胆子也大,就那么站了上去,面不改色地又说了几句话。
相比他这个当世修士流利的古语,多年没说过话的巨人开口时反而比较稚涩许多,慢腾腾地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顾君衣认真听完,朝他点了下头,脸色如常地又交流了几句,巨人安静片刻,缓缓弯下腰,朝谢酩和楚照流也伸出了手。
一场架耗费精力,顾君衣浑身又是伤又是血,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巨人手上,懒洋洋地朝两人挥了挥手:“上来吧,他告诉我,七十多年前,他其实还有个伙伴,被雀心罗杀了。
这次秘境重启,他又遇到了雀心罗,想要报仇,我答应帮他报仇,他便说助我们一臂之力。
巨人一族出口成誓,不会说谎。”
说完边笑边拍手:“小师弟,看到了吧,学好一门语言,走到哪儿都不怕。”
古语成绩奇差无比的楚照流膝盖中了一箭,背着手跳上巨人宽厚无比的手心,打量着他一脸血淋淋的样子,掏掏帕子递给去:“擦擦你这满脸血吧。”
雀心罗不算被击退的,而是有所顾虑一般,不想再恋战。
顾君衣胡乱擦了把血,喃喃道:“下次我一定能杀了他。”
楚照流唔了声,也坐下来,盯着他的眼睛,嗓音清清淡淡的:“师兄,你被他的话影响了。”
顾君衣擦着脸颊的动作一顿,沉默下来。
谢酩垂眸看着顾君衣:“心魔已种,你现在打不过他。”
提到心魔时,他眉心微不可查地一褶,也不知道是在说顾君衣,还是在说自己。
顾君衣闭了闭眼:“让我一个人静静吧。”
楚照流也不多说,拉着谢酩,三两下跳到巨人的肩膀上坐下,遥遥地看了眼顾君衣,突然又扭过头,拉过谢酩的手,撸开袖子看了眼他腕上仍旧泛着乌青的伤口,哀愁地叹了口气。
谢酩任由他动作:“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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