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照流目光如炬:“哦?你是欲衡的娈童?”
青年顿时被他直白的“娈童”
二字说得脸色青白交加。
楚照流扫了眼在边上一眼大一眼小,不屑瞅着这小魔修的啾啾,灵机一动,打了个响指:“看到你身边的那只恶鸟了吗。”
青年下意识一扭脸,就看到只圆咕隆咚的小黄鸟蹦上了他的脸。
“这鸟喝人血吃人肉,一天不啄人眼珠子就难受,”
楚照流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现在我问你答,你若敢撒谎,我就让它划破你的脸,把你的眼珠子叼出来。”
啾啾非常配合,超凶地炸毛扇翅膀,见青年还是呆呆的没反应,张嘴就吐出股灼热烈焰。
隐约还带着点酒味。
这鸟喷吐的竟然是能烧伤修道之人的真火!
青年脸色一变,不敢再作他疑。
屋内的其他两人嘴角一扯,静默不语,纵容楚照流说瞎话。
反正他玩得开心就好。
楚照流摇摇扇子,直截了当问:“雀心罗出关了?”
青年的脸色惨白惨白,不敢挣扎,生怕站在他鼻子上的啾啾当真一口啄下来,或者直接吐出真火将他烧了:“听、听欲衡长老所言,尊主大人出关已有半月。”
果然如此。
罗楼主的消息果然很灵通。
楚照流嗯了声,看这弟子顶多就知道这个了,话音一转:“欲衡现在身在何处?”
青年蒙了。
在花涧门的地盘,难道面前这人还想直接杀过去逮住欲衡长老?
找死呢?
“给你个机会,”
楚照流含笑俯下身,手中的扇子灵巧得混若一体,轻轻一展,就搭在他勃颈上,“你可以选择自己答应,或者我来帮你决定。”
青年清晰地感受到,扇子贴到颈间时锋锐的寒芒。
只要再进一寸,他的脑袋就会被整个削下来!
他颤抖着咽了口唾沫,嗓音都变了调:“我、我答应,但你得保证不杀我!”
楚照流弯弯眼:“好啊。”
若不是不想在谢酩和顾君衣面前用“搜魂”
这种又邪又毒的禁术,何须这么麻烦。
这种类似发誓的话,对修道之人都有一定约束,频频食言对道运有损,青年暗自舒了口气,嗫嚅道:“今日从这城里传去消息,说物色到了几个绝色美人,一日之内就能送过去,长老现在应当等在分舵里。”
楚照流直起腰板,揉了揉颈骨,感叹道:“看来今晚没得歇喽。”
见他抱怨得似真似假,谢酩略一思忖,目光落在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晃荡的血红耳坠上:“你睡,我去把他抓来。”
楚照流:“啊?”
还可以这样?
顾君衣后知后觉地生出股小师弟要被人抢走了的危机感,不甘落后地凑过来:“小师弟歇息,师兄去给你把分舵灭了!”
怎么这种事也要争个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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