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礼睁开眼,看她,“为了一个毛头小子,你可真是把前任当死人了。”
栗枝无动于衷:“人呢?”
“过来就泼我一身水,”
秦绍礼手肘撑着,半坐起来,心平气和,“第一句话就问其他男人,荔枝,你见过谁找前任要男人的?”
栗枝:“现在你见到了啊。”
秦绍礼笑了一下:“你这脾气,从哪来的?”
“你教的。”
“我可没教你这些,”
秦绍礼问,“那小子怎么了?”
他对外始终是文质彬彬的模样,谦逊温和。
还是头一次,栗枝听他用“那小子”
“毛头小子”
来形容薛无悔。
栗枝问:“薛无悔邻居说他早晨上了一男人的车,190大高个,笑起来有酒窝,黑衬衫,不是你?”
“天底下就我长梨涡?”
秦绍礼让她仔细看自己的脸,“你管这个东西叫酒窝?”
他笑起来不减当年。
栗枝不得不承认,秦绍礼有着极具魅力的皮囊。
栗枝生硬地转过脸:“酒窝和梨涡不同一个东西?”
“好,姑且算是我,”
秦绍礼表示理解,缓声问,“那你说说,我绑他来做什么?是能哄你过来见我一面呢,还是能拿枪指着他脑袋、逼你和我复合呢?”
栗枝不说话。
“法治社会,”
秦绍礼说,“我再怎么想,也不能这么做啊。”
他这话,栗枝没由来听出几分可惜的味道。
“明天就是师兄开说明会的时候,”
栗枝说,“这时候核心技术人员失踪……不是你投资不成、痛下黑手?”
秦绍礼听她这么说,失笑:“那你可冤枉我了。”
他姿态闲散地做着,颇有耐心地抚摸着针线钩织的小荔枝:“我是那种会因为金钱利益、铤而走险,违法的人?倘若哪天我真违法……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说到这里,秦绍礼握紧那枚荔枝,含笑看她:“你知道,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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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栗枝如何问,秦绍礼答案只有一个。
一:薛无悔的失联和他毫无关系。
二:这是他今天听到最舒心的消息。
栗枝不太舒心了。
为了舒心,她毫不留情地将秦绍礼赶下了车。
她开车往外走了一段路,手机响起来,眼皮一跳,暂时靠边,停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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