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药时也是心一横,闭着眼睛往下吞,苦刚沾了沾舌尖,就被水冲下去。
再睁开眼,前男友捏着剥好的糖,笑眯眯地塞进她嘴巴里。
“恭喜不会吃药的笨蛋再一次艰难且成功地吃下药,”
前男友说,“作为奖励,再给你剥十个栗子。”
于锦芒得寸进尺:“我要一百个。”
前男友笑着过来,挠她的痒:“好啊,要废了我的手是不是?嗯?废了我的手,以后谁给你揉豆豆按道道?”
于锦芒怕痒,笑着躲开他,也躲闪不够,被他直直地抱在怀里。
从头到脚,他当宝贝一样将于锦芒抚了一遍,最后还是亲她的脸,也不怕她传染给他,只搂着她,叫宝贝。
……
一晃眼,都过去那么久了。
于锦芒都记不清他长什么模样了。
现在也不是寒冷彻骨、暖气供应不足的北京,这是艳阳高照,热到人手脚都要发软的虚假世界。
这里一切都是假的。
于锦芒必须时时刻刻如此提醒着自己,才不至于太难过。
“看完了姥姥,”
路世安说,“打算什么时候跟我回济南?”
“不够,”
于锦芒摇头,她说,“我陪她还不到一下午。”
路世安颔首:“也是,见面五分钟,上厕所两小时。”
于锦芒:“……闭嘴。”
她说:“你去跟踪小路世安了?他怎么样?——不,你怎么样?你有没有见你爸妈?想起什么了吗?”
路世安摇头:“没见到。”
于锦芒思考:“也是,你也是听老师的话,去济南上辅导班……家不在济南,见不到父母,也挺正常。”
“我爸妈离婚了,”
路世安平静地说,“他们一个在济南,另一个在北京。
别怕,我记了他们地址。”
于锦芒惊愕:“啊?那你怎么在淄博?”
“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庭,”
路世安笑笑,“也都有各自的孩子——我是跟爷爷生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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