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吕雪的母亲重病,父亲只是个清洁工,家庭压力很大……”
季风见多了悲欢离合,人性善恶,不难猜想当地警方的想法。
只是,如果尸骨就是吕雪,显然另有隐情:“我尽快赶过去,还有事吗?”
简静说:“她父母的资料能不能发给我?”
“不行。”
季风无情拒绝,“我们不能外泄个人资料。”
“就看一眼。”
“没商量。”
“我是在帮警方查案,又不是私事。”
简静据理力争。
季风:“规定就是规定。”
她:“真不行?”
“你要她父母资料干什么?”
季风反问。
简静反问:“你觉得,七点前某个人潜入书店,藏起尸骨,又避过所有摄像头全身而退,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很小。”
季风实事求是,“大部分的罪犯都是普通人,大部分的警察也都是普通人。”
简静同意这个说法——哪怕她内心深处仍然存有一丝怪异——因而道:“我倾向于那个电话只是障眼法,放尸骨的人就在之前的九个人之中。
可是每个人进门的样子都被拍到了,谁都没有携带大物件。”
“噢,你觉得尸骨一直都在店里。”
季风起了兴趣,“继续说。”
“金乌的员工相约七点钟到,来得越晚,行动越麻烦,尸体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越后来的,嫌疑越低。
策划、文案、运营三个人几乎是紧接着到的,不管是谁,都有不小的概率无法单独行动。”
简静一面说,一面整理思路:“时间最充裕的是经理和清洁工。
虽然经理有可能说谎,实际没有那个电话,但警察可以查通话记录,很快就会被识破。”
“我明白了。”
季风完全了解了她的思路,“吕雪的父亲叫吕卫国。”
电话彼端陡然静默。
简静站在卫生间门口,仰头看着展示牌,上面写着“保洁员蒋红”
和“保洁员吕卫国”
两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配有一张单人照片。
“今天的清洁工就是吕卫国。”
她轻轻说,“我去找他谈谈。”
吕卫国在打扫卫生。
看到她来寻,他苍老木讷的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平平淡淡地说:“小姑娘,你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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