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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书房外头哐当一声,门框边冒出个梳着双髻的圆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地在少年身上剜了个遍,才磨蹭进屋,整了整衣袖,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应道:“爹爹,文墨认罚!”
声音极清脆。
这圆脸丫头便是远如长女,单名一个墨字,她最擅长地就是伶牙俐齿,有时连文远如都拿她没辙。
自文墨七岁那年爬树摔跤后,文远如勃然大怒,请了宫里退下的教养嬷嬷管束其言行,又特地聘了刘夫子在府里,教授文氏兄妹二人课业,她方收敛许多,此后,亦是叫苦不迭。
两人被训完话,又领了出平丘记,才恭敬地行过礼出了书房,等走远些,文笔哀嚎:“妹妹,这次可被你害惨了,十份啊十份,得抄到何时去?”
文墨不甘示弱,摊手回道:“哥,还不都怪你,居然把我供出去!
若你不将我说出来,且不说旁的,我俩统共不过十份。
如今倒好,你我二人合起来得二十份,你且算算,岂不是我才被你害了?”
青衣少年摸摸脑袋,哎,有道理!
这边厢文远如待外头没了动静,复又回过神来思量,平丘因位置凶险,大将庞阙率五万兵马常年驻守,大小事务莫不以他马首是瞻,连行都司指挥使都快成了个摆设。
那,还要他这个四品知府所去何为?莫非,与去年那事有关系?想到这,他硬生生打住了念头,若是如此,只怕是难上加难了。
约莫半月有余,衙内公务交接完毕,外头田园庄子、屋里丫头婆子都处理妥当,文远如又命人送了信回京城老家,不管愿还是不愿,文氏一家踏上西迁之路。
刚出临清地界,文远如便下了马车,回看来路已望不见送行人影,只剩官道柳絮绵绵,不禁悲从中来。
他已年将不惑,此次西行,山长水远,不知何年再得东归。
临清府是他在任时间最长的一处,足足八年,同僚大多暗地取笑他偏安一隅,仕途阻滞,文远如也只一笑了之。
其实仔细想想也对,老师那么多的门生,似乎只有他一人安于在此。
另一辆马车上,一位素净妇人由人搀着下来,恰是文远如发妻潘翘慧。
她看着一旁摇头苦笑的夫君,宽慰道:“之恒,我备了些薄酒。”
说着,一旁候着的老妈子从车里托出酒盅,她接过来,又软声道:“第一杯敬天地,第二杯敬双亲,再为咱们自己喝上一杯。”
文氏夫妇二人一连喝了三盅酒,这才又收了起来。
许是酒意恼人,文远如握着潘氏的手,竟有些发抖,潘氏低声轻语:“之恒,平丘虽远,亦是可及,是福是祸,咱们到了便知。”
文远如听了这话,倒是一怔,暗忖莫不是被去年那事给吓怕了,怎地连这点胆量都没有,他当下放了疑虑,又问:“孩子们可还好?”
潘氏掩面含笑:“笔儿毕竟年长懂事,两个小的好骗,唯有大丫头日日与我别扭,昨儿个还赖在房里不肯出来,如今好说歹说总算上路了,还能如何?你瞧,这会还在车里生着闷气呢!”
文远如无奈:“咱们这几个孩子里,要数笔儿性格最坚毅,他自小跟随我们东奔西走,从不说苦。
墨丫头呢,虽爱胡闹,但却最为重情,余下的芷、砚两个孩儿,年纪尙幼,倒还看不出品行。
只是平丘荒凉,夫人一身才华,竟是要委屈你们母子四人。”
潘氏摇头:“此话言重,只要我们一家平安,何来委屈二字?更何况之恒你曾在我爹娘面前发过誓,今生只娶我一人,我还有何求呢?”
二人相视一笑,前方漫漫,倒也不再枯燥了。
文氏一家沿官道北上,至洛水,复换乘官船西去,于密州渡口下,续改马车前行,方至平丘金州,春去夏至,竟历四月有余。
一路风光各异,人文大有不同,文远如并不急着赶路,几个孩子难得地不闹不吵,看得新鲜,吃得更是过瘾。
文墨更是将那厚厚一摞大周游志,随行带着,每到一处,对照着看得是津津有味。
文远如偶尔翻到一篇,上面竟还有些圈圈点点,心下不由宽慰,暗想这丫头莫非欲与朱夫子试比高?
他便问是何用意,谁想文墨面有赧色,答道:“上次罚抄平丘记,发现这书挺有意思的,所以沿途带着解解闷。”
文远如气结。
唯有船里日子难熬些,但也不是不可打发。
潘氏性子沉静,喜下棋,无聊之时常与人对弈,文远如棋艺并不如她,文笔更是输得灰头土脸。
文笔心有不甘之时,便会撺掇妹妹陪他练上一局,而文墨对此道是毫不精通,但迫于大哥威严,也只能陪着,往往是被杀个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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