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灵:“道观?”
凛香:“驸马出身寒门,入京考科举时曾在城外道观借宿过数月,驸马在城中并无宅邸,与公主失和后,一气之下又回了道观。”
戚灵灵:“听你方才话里的意思,驸马对这桩婚事似乎挺多不满?”
凛香支支吾吾半晌,还是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简单说来,公主和驸马的婚姻就是强扭的苦瓜,公主在新科进士马球会上对一表人才又擅骑射的驸马一见钟情,对他百般示好,但驸马当时在家乡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坚决拒绝了公主。
公主也不知道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实在对驸马情根深种,竟然在一次宴会上灌醉驸马,然后在客房下迷香,把生米煮成了熟饭,这下驸马不从也得从了。
但驸马虽然含恨尚了公主,却始终不能原谅公主用这种手段拆散了他与青梅,成婚以后一直对公主不假辞色,甚至不愿和公主同榻而眠,拒凛香暗示,除了迷香那次,驸马和公主成婚好几个月都没有同床。
公主把心上人搞到了手,倒也很有耐心,每天雷打不动地嘘寒问暖,也许是女追男隔层纱,在她锲而不舍的攻势下,驸马的态度渐渐软化,在为了小蓉事件闹崩前一两个月,驸马已经从书斋搬回了寝殿,态度虽然还是冷淡,但也不像起初那么抗拒公主了。
可以想见,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水滴石穿只是时间问题,然而好巧不巧,驸马家乡的未婚妻却找来了京城。
戚灵灵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驸马尚了公主,难道未婚妻不知道吗?”
凛香:“自是知道的,驸马与公主……那样以后,便修书一封寄回家乡,告诉未婚妻自己移情别恋、贪慕虚荣,婚约就此作罢,公主也给了姑娘家里不少财帛当做补偿。”
戚灵灵:“那姑娘到京城来,驸马知道吗?”
凛香摇摇头:“公主先得到了消息,派人用重金把那姑娘打发了,驸马一直蒙在鼓里。”
戚灵灵和祁夜熵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怀疑,有决心千里迢迢到京城问个明白的姑娘,那么容易就能用钱打发吗?
祁夜熵问:“公主派去的是谁?”
凛香:“就是小蓉。”
祁夜熵又问:“她住在哪里?”
凛香摇摇头,随即皱眉道:“奴婢听小蓉提过一嘴,似乎是城西的哪座尼寺……”
祁夜熵忽然话锋一转:“公主平日怎么称呼驸马?”
凛香怔了怔,似乎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回答:“公主有时称驸马表字,有时称他‘阿屹哥哥’……”
祁夜熵:“一直是混用的?”
凛香想了想:“经道长这么一说,奴婢想起来了,从前公主都称驸马表字,是驸马从道观回来后,才偶尔称哥哥的。”
她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同寻常,只道是两人经此难关冰释前嫌,关系变得亲密,称呼随之改变也是常情。
戚灵灵又问了几个问题,问不出更多的信息,便将凛香打发走了。
待她走远,戚灵灵看了一眼祁夜熵,见他若有所思,问道:“小师弟,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
祁夜熵往寝殿的方向瞥了一眼,“公主还是公主吗?”
话音未落,忽听墙外传来凌乱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将所有宫门都关上,务要将那两个妖人缉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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