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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提起这一点,他也没有说,彼此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
那种感觉很微妙。
白鹿内心波荡起来,她之前觉得这男人话少,现在连带觉得他看人的眼神也轻描淡写,但却不让人觉得随便,反而有种一眼深刻的体会。
这男人,外表看去简单随性,但她知道他内心装着不少事。
这一刻,她准备攻击。
白鹿咬着生煎,烫得下不了嘴,转而去吹面条,边捞边说:“你上次那些信,我都收到了。”
秦龙嗯了声,没有多问。
白鹿看他反应,简直怀疑那不是他写的。
“不是说出来给我写信吗?”
她夹一片牛肉吃,抬眼看他,“怎么一星期了都没写?”
对面的男人似是皮糙肉厚,根本不怕烫的,大口吃着面条,在嘴里嚼两会咽下。
“出来后忙得忘记了。”
白鹿点头表示理解:“哦。”
她又问:“你一个人出来的?”
他懂她的意思:“一个人。”
“自己找的工作?”
“在里面找的,有就业招聘会帮忙落实。”
白鹿又点点头,手上的面条已经吹冷了,她吃一小口,想着他怎么会这么巧来学校派件。
“你们网点在哪?”
她问题一连串。
他耐心解答:“你们学校东门对面。”
白鹿记起来了,“挺近的呀。”
“不远。”
“每天都要来我们生活区送?”
他话又变简短了:“有就送。”
白鹿想,要是我没这快递,指不定什么时候跟他碰上呢。
“你现在住哪?”
她问。
“找房子租。”
回答的时候,他也顾着吃,白鹿见他这样,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碍事者,但她没有停止话题。
“你家人呢?还有……以前的朋友,都有联系吗?”
秦龙正欲吃下一口,筷子放下来,面条落回碗里,目光深邃地看着她:“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去找那个女孩?”
白鹿不是那个意思,但这个问题她也想知道,于是点点头。
“没有。”
“你其他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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