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对自己冷淡,也不愿与自己同床,也许是害怕自己某天后悔了,害怕了,想给自己留条退路。
好些事上能看出他性子虽冷淡别扭了些,但心肠却是好的。
难怪那老妇说他面冷心热了,还真是如此。
也不知他这些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从前的性子又是怎样,如今这样倒叫人觉得有些心疼了。
阿薇想明白了这些,便觉得心里没有之前的不踏实了,她已经嫁过来了,也从未想过离他而去,如今只盼着自己能得他信任,两个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大雨变得淅淅沥沥,落在屋顶上的声音滴答滴答,像韵律舒缓的曲子,极富助眠效果,阿薇很快甜甜睡去。
辰轩却有些辗转反侧。
只是移了一道屏风而已,他却觉得那女子的气息近了许多。
这七年,他若非尚存一丝对补瓷技艺精研的执念,早就活得如同庙里的和尚般四大皆空了,如今他的心绪却因为一个女子而波动,这是否说明他并不是真的做好了孑然一身的准备?
奇怪的是,他对自己的变化并不像预想般懊恼。
她话不多,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生活,她做的饭菜十分可口,反倒解决了他不擅烹调的麻烦。
就这么生活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既已娶了她过门,随意和离或休弃,总归对她有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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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不觉时光流转,悠悠已过数日。
这一日早上,阿薇准备做早饭,却发现家里已经没有可用的食材了。
辰轩便提议去镇上吃,顺便采买些食材回来。
到了镇上一家名叫吉祥居的馆子,辰轩带着阿薇径直上了二楼雅间。
阿薇还是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但她看伙计对辰轩招呼殷勤,知道他是常来的。
二人临窗坐下,辰轩对伙计和气道:“照旧来那几样,只是要变作双份,再添一份杏仁羹。”
待食物端上来,阿薇一眼便从各色吃食中看到了眼熟的两样——五种口味的糕点和香滑的蛋羹。
她霎时想起自己嫁过来的第一顿早餐,想来该是出自此处了。
辰轩看似随手般将杏仁羹挪到阿薇面前,而后无言地吃起了其他食物。
阿薇却知道他是特意给自己点的,心里惬意,吃着那杏仁羹,觉得更甜了。
这几日,她感觉到了辰轩的变化,虽然他还是话不多,但面容不再那么冷峻了。
之后几日没有下雨,但那屏风自挪了位置,就没有再挪回去。
饭毕,辰轩见桌上还剩了不少食物,看了快打饱嗝的阿薇一眼,道:“你吃得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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