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断断续续的呼救声已经离得很近了,温故掐着藤蔓站在原地,却没有听到秦淮肆的声音,一丝一毫都没有,似乎从一开始走在这里的便只有他自己。
没有秦淮肆,从来没有。
温故潜意识开始恐慌,他开始害怕这一切只是他的一个梦。
而真实的秦淮肆早就死了,就在三年前,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一场普普通通的车祸,他尚且能在午夜梦回时看到大片的血泊在秦淮肆的身下铺开,仿佛一幅血腥又扭曲的油画,就铺展在他眼前,他看得那样清楚。
半截藤蔓在他手中缓慢枯萎了下去,温故怔怔的看着它,试图分辨哪个是现实。
如果一定要在秦淮肆死亡的事实和他们现在正在一个随时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游戏里挑一个,温故宁愿选第二个,他一开始的目的更为简单,只是想再见秦淮肆一面而已,但人总是贪心的,一旦真的见到了,他便开始妄想和秦淮肆一起活下去。
这一刻,温故清晰的认知到他并没有高尚到要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的情操,他来到这里的原因自始至终只有一个——秦淮肆。
温故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前一片清明,他意志坚定,抬步远离了呼救声,开始往回走,却很快失去了方向。
三年的逃生经验早已贯彻到秦淮肆的骨血之中,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刻意也会下意识去做,比如习惯性隐藏自己的踪迹。
秦淮肆一直走在后面,早已将两人留下的足迹挨个处理干净。
温故并不清楚这些,只觉得这片森林更加神秘危险,他小心翼翼循着记忆往回走,终于在某个节点发现不对劲,这条路,与他来时的路不是一个方向。
他来时藤蔓的密度由浅入深是越变越多的,而现在他往回走了半天,藤蔓不减反增,整片密林已经完全成为了藤蔓的乐园,那些藤蔓自己扭成一股充当参天大树,不凑近看根本无法分辨。
而藤蔓织成的巨大的树冠在半空扭动,仿佛泥坑里纠缠成一团的大大小小的蛇,墨绿色的表皮就是蛇鳞,时不时还要挤落一根,那藤蔓又扭曲着纠缠回去。
地面上开始冒出爬行动物经过的“沙沙”
声,就仿佛无数条蛇正藏在枯叶底下匍匐,一层又一层将人围绕在中间,蓄势待发,试图将入侵他们领地的人拖到地表下面去吞吃殆尽。
温故捏了捏手指,直觉不能继续前进,他正欲后撤,突然从横侧里窜出来一根藤蔓直接缠住了他的小腿,温故躲闪不急,一个踉跄摔在地上。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温故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浸在一池温水中,失重而玄妙,只是呼吸困难,眼皮越发沉得睁不开。
恍惚间,温故只觉得有东西缠上他的四肢并将他往地下拖,他试图挣扎,但胳膊完全使不出力,他仿佛一个被打了全身麻醉的受害者,而加害人提着工具来到他面前,甚至懒得遮盖面容。
那加害者终于将他牢牢困住,温故用尽最后的力气睁眼去看,只见那条覆着无数白色吸盘的触手正蹭着他的鼻梁飞舞,一只巨大的章鱼在水里划动,八条触手只有两条紧紧捆在温故身上,还有一条沿着他的衣领在往里蠕动,吸盘的触感极其怪异,一颗一颗蹭在温故的肌肤表层,温故只觉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下一刻,那触手游来一条,直接圈住了温故的眼睛。
与此同时,秦淮肆正满脸阴霾的站在王宇几人面前。
温故听到的呼救声正是王宇几人发出来的,秦淮肆到时,王宇、方琴和杰列佛的身上均缠满了藤蔓,并被倒掉在半空。
王宇面部充血,眼前发黑,感觉自己上气不接下气,不久即将离开人世,并彻底与这坑爹的游戏告别,秦淮肆的出现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在王宇眼中几乎带着圣光。
王宇当场用为数不多的进气大声呼救:“兄弟!
救命啊!”
本想无视几人的秦淮肆:“……”
王宇深知秦淮肆的脾性,生怕秦淮肆不救自己,连忙抛出自己还有用处的信息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的生命,“兄弟!
多一个人多一条命啊!
你上厕所没纸拿我擦屁股都行!
救救我吧!”
秦淮肆听不下去了,随手甩出去一道银光,手术刀飞出去砍断王宇身上的藤蔓后,又转了个弯飞了回来。
王宇“啪叽”
一声脸着地,还不忘先竖起大拇指,对着秦淮肆就是一顿猛夸:“高!
这手飞刀简直使得出神入化!
实在是高。”
秦淮肆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冷淡道:“你能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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