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兮儿转到他面前,用手帮他拨了拨额前碎发,动作柔婉,眼神澄澈,像在照顾一个不爱讲话的小朋友。
覃骁没法不听宁兮儿的话。
“给我吧。”
,覃骁低垂着眸。
阿陌适时地把香柱递上去。
除了已故的覃爷爷和覃奶奶,这是覃骁第一次祭奠另一位血缘意义上的亲人。
覃骁给丘慈敬香时,宁兮儿在他身后等。
丘南月看着这幅画面,心里泛起了和小水洼中一样涟漪,细雨飘荡,扰的她久久无法平息。
覃骁转身回来后,宁兮儿给他递过去一根新的香柱,“给丘婉阿姨也要上的。”
覃骁看起来真的很不喜欢这里,但他乖乖接过香柱,听话的去给丘婉也鞠躬上香。
祭奠并非一件耗时的事,这意味着他们短暂的会面马上就要结束。
宁兮儿跟丘南月道别:“明年见。”
丘南月弯了下唇,“明年…如果能让我妈看到小孙子或者小孙女就更好了。”
宁兮儿脸红了下。
在逝者面前开玩笑似乎显得不够稳重,但深埋的灵魂是覃骁生母,既是一家人,似乎也不必太计较。
丘南月的眼神往覃骁的背影递了递,认真的问宁兮儿:“他怎么想,会要孩子吗?”
宁兮儿还真没思考过这个问题,更不知道覃骁如何打算。
在宁兮儿有些怔愣跑神时,覃骁规规矩矩的走过来,但手臂却不太规矩的环住了宁兮儿的腰,对丘南月施舍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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㈡丘慈的第三封信
宁兮儿,你好,我是丘婉。
你或许会有些讶异,但不要着急,我是以丘婉的口吻写下的这封信,提前说明白,以便你好理解。
我仍是丘慈。
代她写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已离开人世。
我作为最了解她的人,同时作为和覃远有过婚姻关系的人,大抵是有些资格和你说上几句话的。
以下,请你代入丘婉的身份:
宁兮儿,你好,我是丘婉。
我和你的公公,覃远,始于一场家族联姻。
我非常确定我并不爱他,但生活是荒诞的,他对我说,他爱上了我。
覃氏家族是我抗衡不了的。
丘家书香门第,培养了我清高的性格,我看不惯覃远在暗处的血雨腥风和残暴恐怖,覃氏历经百年而不衰,潜藏着无数灰色交易,他把人性玩弄于股掌,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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