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看着伤口渗出了比上药前更多的血,宁兮儿再次问道。
覃骁望着自己的小腿,弯起唇,“不会。”
这不是宁兮儿想听的。
女孩把纱布从覃骁的伤口上撕开,有种“刺啦”
一声撕掉一层皮的感觉,她冷着脸,一字一顿地说:“再问一次,疼,吗?”
大抵是疼的。
不,一定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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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骁最近本就因寻找宁兮儿而损耗太多精力,以为宁兮儿真的死亡那天,他的所有器官都要跟着一同衰竭,精神紧绷,他片刻不敢放松,直到把她从海岛抓回来戴上银环。
这一周里,覃骁没认真吃过东西。
他体验到了宁兮儿曾在“婚房中”
断食的竭力感,后面几天,被崔昭强硬按着注射葡萄糖和营养液,而现在,又流了很多血。
宁兮儿看到了他泛白的唇色,眼底的深色,以及难以发现的胡茬,那应该已经是覃骁为了见宁兮儿特意收拾过的了。
“不说话吗?”
,宁兮儿温和俏丽的小脸浮现出无辜,“看着我做什么?还想再来一次?”
但覃骁的面色没有分毫痛意,没有分毫斥责,他眼睛里露出叫人难以解释的宠溺,“只要兮儿玩的开心就好。”
覃骁的纵容总是伴随着诡异的疯狂。
宁兮儿发现自己怎么做都赢不了,越来越气恼,想再破坏他伤口时却又下不了手,她有点恨自己,恨到想做很多坏事!
但又不知在坏事做尽后该如何弥补才能抵消天性里那份善良。
宁兮儿冷声道:“自己弄。”
,随后撇下一堆药就转身回房间,这次覃骁肯定跟不上她。
门板拍合进门框,反锁声,很响。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地灯,宁兮儿把覃骁的伤口变得更加疮痍,但覃骁仿佛体验不到肉体疼痛,他在宁兮儿这里疼过太多次了。
其实男人手指的指甲处,还包了一圈保护甲肉的纱布,这是一周前搜救时不甚被什么尖锐物件戳翻了甲盖,指甲盖,被从娇嫩的甲肉上撬起,剥离,而后缺失了甲盖的手,再次搬起了水泥石块。
疼吗?
大概是疼的吧。
也不一定,可能不够疼。
因为覃骁明明看着宁兮儿很多次发现了自己手指处的纱布,她的眼神明明很多次都落在了自己手上,他一直在等待她的关心:覃骁,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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