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骁紧紧盯着她:“你不乖。”
宁兮儿很不乖。
以前,她满脑子都是外面的世界,她要走走停停,无拘无束。
这在覃骁的规则里是万不可能被允许的,自从逼宁兮儿留在他身边以后,她就变得狡猾起来。
覃骁每天都经受着她给予的撕扯感。
他最安稳的日子,应该是宁兮儿抑郁症时,她对一切都失去兴致了,有时候低沉着,无精打采,淡漠,不愿行动。
覃骁那时怎么吻她或抱着她,宁兮儿都是软软的,无所谓的。
对覃骁来讲,宁兮儿对一切丧失热情时才是最乖的,她的眼前只能看到他,她的心里只能恨着他。
但刚才。
她主动吻了他。
哪怕敷衍至极。
它的发生,让覃骁冰冷而密不透风的固执世界出现了裂隙。
所以覃骁把宁兮儿用被子裹起来,完全裹住,不敢留一丝缝隙。
“覃骁,你这样不对。”
,宁兮儿认真地瞧着他狠狠拧住的眉眼。
他像摆弄一个物件一样,他想把她藏起来。
宁兮儿不假思索道:“你总想管着我,所以才会用乖,或者不乖来判断我。”
覃骁:“不对吗?”
如果他不用力好好看住她,那么兮儿就会自我伤害,毫不留情地丢弃他,然后头也不回地逃跑。
宁兮儿摇摇头,“不对的。”
,而后她像给小朋友讲解难题般耐心温软,她说:“覃骁,这样不太好,我不喜欢。”
“你总是听不得我说想要出去,想自己呆着这样的话,也好像接受不了我和别人呆在一起。”
,她不想阐述的太自恋,但还真是这样。
宁兮儿以前没把佣人形容他们相处模式时,口中的“亲密无间”
、“形影不离”
太当回事,直到这么几天,她发现覃骁跟她培养感情的方式根本就是物理空间上的寸步不离。
覃骁心口压了块沉重的巨石:“我要一直能看到你。”
,只有看到她,摸到她,覃骁惴惴不安的心才能有片刻缓和。
他邪肆冷硬的面容近在眼前,只要是在宁兮儿面前,他所有的欲望都能在脸上得到最直接的表达,不隐藏,也学不会隐藏。
“可是覃骁,我不是玩具,也不是只记挂着谈情说爱的人。”
,宁兮儿说,“我习惯了一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里,生病时自己处理,难过了也只有自己安慰自己,很多快乐其实没有分享给志同道合的人的机会。”
她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善解人意的过分,“我想告诉你,我从来不期待别人给我太多,所以要不要爱谁,要不要永远呆在谁的身边,我自己做主。”
覃骁的眼,怒气翻涌。
“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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