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常的不幸运。
覃骁一直是这个样子,只不过最初和宁兮儿在老宅温情相处那两个月,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正在本能地探索,而探索的过程通常是沉默专注的。
这让宁兮儿以为她的覃骁哥哥只不过是安静寡言,或者有些高冷不合群的性格。
覃骁探索出的结果就是,他要不遗余力的得到她。
覃骁成功了一大半,至少现在宁兮儿无处可逃,他每天都能抱着她入睡,一起度过三餐,哄她开心。
此时宁兮儿闭上了眼,她不想去看覃骁那幅冰冷严肃的表情,他又在极力忍耐了。
会像以前那样重重的握紧自己的胳膊吗?直到上面布满淤青?
男人微蓝的瞳孔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消极的女孩,仿佛每天在眼中临摹她千千万万次都不够,“兮儿,我们两个最像的地方就是我们都习惯表里不一。”
宁兮儿心底呵笑一声,说的有点道理。
因为闭着眼,所以听觉异常清晰敏感。
覃骁说:“我现在就算答应了你,两年之期以内,也可能因为你某次不知天高地厚的逃跑而反悔。”
没错,覃骁的反悔总是明目张胆的,因为一开始的承诺就只是为了暂时安抚宁兮儿罢了,他怀中的女孩太没有安全感了,这也正是他最得意的地方。
宁兮儿疲惫地睁开眼,“我没有力气逃跑了,我是说真的……我心里觉得有些累了。”
女孩一瞬间闪过的无望和深沉的落寞刺痛了覃骁,他感觉那个片刻,怀里的姑娘仿佛正在坠落和陨灭。
只有当夜的黑暗知道,那个生日,大概是抑郁症悄悄找到宁兮儿这个宿主的第一天。
覃骁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
“吃点蛋糕。”
,覃骁起身,把女孩从床上抱到餐桌上,宁兮儿坐在餐桌上,双腿垂落悬在半空。
她还在诧异为什么覃骁今晚一反常态,他既没有发怒也没有恐吓。
这时覃骁将一小块蛋糕递到她唇边,宁兮儿自然而然地乖乖吃下。
但为什么会…有点苦?
不等她问,
望着女孩彻底将蛋糕吞咽下去的动作,覃骁露出一抹心疼的笑,他嘲讽自己的荒唐,享受自己的龌龊。
宁兮儿发现他变了神色后便隐隐觉得不对,她甚至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发觉自己的双腿正在发软发麻。
“覃骁,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愈发觉得自己不对劲,一把推开他,从餐桌上跳到地上的瞬间便感到双腿像棉花一样站不住。
那就再卑劣一点吧,覃骁认定。
女孩棉花般柔软的身躯被覃骁眼疾手快地捞进怀里,宁兮儿呼吸开始变得滚烫,像高烧时的热,“……覃骁,难受。”
覃骁的眼密布残忍的猩红,药效开始发作了呢…他的兮儿,要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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