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儿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把枪放在了床头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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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冰冷嗜血的物件,它其实不适合出现在人最有安全感的卧室中。
安静的空间,绵软的被褥,睡眠,这些是对一个人来讲最容易卸下疲惫和防备的元素,但宁兮儿的床头柜上却静静地躺着一支枪。
她仿佛…只能枕着威胁入眠。
一年前,有关求婚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
覃骁望着怔愣的女孩,宁兮儿正因突发的抑郁症状和生理期而困倦,脆弱。
这和她那时的模样有些许的相似。
都是无力反抗的。
“兮儿,还想听么?”
,他征求她的意见。
女孩眨了眨眼,“你是说,顾桉和顾笛他们,用我来威胁你?”
“是,他们威胁我,我差点就失去你了。”
,覃骁说:“覃氏的仇家很多,我不能允许你在我身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兮儿,我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只要你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会怕极了……”
“可是---”
“兮儿。
别怪我。”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别怪我…好吗?”
但覃骁今天从老宅把她掳走的事真的令人后怕,她对他那副暴戾冷漠的样子充满忧虑……
可依照男人刚讲的,他的不安全感,来源于她的消失,来源于外界对她的虎视眈眈。
失忆是身体的决定,宁兮儿仅靠意念无法扭转,尽管听完了覃骁讲的“睡前故事”
,她仍旧没有在脑海中形成有效画面。
但比起素未谋面的丘慈,自称同学的韩准,以及那难以追溯细节的笔记……
似乎覃骁又才是最真实的那个。
现在的覃骁已经冷静了,他的眸温柔深邃,宁兮儿从他身上找不到刚才他失智癫狂的半分。
尽管困惑未完全驱散,但她不愿以偏概全,“那你以后能不能有话好好说啊……”
女孩的尾音嘤咛甜软,含着这世间最难得的宽容品质,“你那样,我不喜欢,而且会有些…怕。”
其实是特别怕。
男人沉溺于女孩那双纯良无辜的水眸,覃骁的心要碎了。
“好。”
,他前所未有地想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然后傻傻地,反过来像讲道理般触摸他的阴暗邪祟。
“我会改。”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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