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今天,像早期播放电影画面前,播放按钮被重新按压,机器被重新启动,画面即将被重新一帧一帧地展映出来,观众们等待着那个尘封已久的恐怖故事。
而覃骁的那句------“没有特例。”
便是按压了播放按钮的无形之手。
曾经做过观众的少数几个人,正好包括她们。
一年前的别墅,有过一段名为至死不渝的黑暗历史,无人敢去夫人面前提及,没有人愿意回想夫人的可怜遭遇,知道她们的夫人失忆时,佣人们私下不知为她暗自感动过多少次。
小双和芝姐,在沉默中共同走向了那段魂不守舍的黑暗……
主卧内。
覃骁俯身,缓慢而郑重地在宁兮儿眉心处落下一吻,“兮儿,今天的故事还没来得及讲,但你已经提前睡着了,真是不乖呢。”
宁兮儿努力使自己的呼吸保持平稳,一切都像睡着后的平稳。
但,或许是因为害怕,女孩眼珠的下意识滚动却瞒不过那层薄薄的眼皮。
宁兮儿不知道覃骁此时会不会正在注视着自己。
她不想听什么故事了,她只想离开!
覃骁摸了摸她的小脸,指腹渐渐下滑至脖颈,一颗,一颗,一颗地,解开了领口盘扣,优雅耐心,慢条斯理。
这带给男人一种……慢慢将女孩打开般的病态享受,而女孩乖巧地一动不动,任由他疼爱呵护。
他珍惜地像打开一件任自己摆布的礼物盒子。
“好姑娘,我会把你藏起来,每天,跟你讲一个属于我们的故事。”
,覃骁低低笑了声:“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替她解开领口盘扣他就没有再继续了,看起来只是好心地想让她呼吸顺畅些。
他的语气颇有些慷慨之意:“那么今天,就依兮儿所愿,讲求婚的故事,好吗?”
忽然,宁兮儿感觉自己的眼皮上被覃骁的指腹轻点,左边,而后那指腹不疾不徐的经过鼻梁,停在右边。
“这里不乖,它们骗了我。”
,覃骁像看待一个不懂事的幼童,语调尽是规劝之意:“睁开眼看看我啊兮儿……你得在我怀中听着故事才能睡着。”
宁兮儿深知无法躲过,她在一片空白中睁开了眼,她仍然没有想起任何事,但刚才混沌的脑海世界里迷离又鬼魅,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覃骁正满含深情地对她露出宠溺的笑。
他的左手比出枪的手势,枪口此时伴随她睁眼的动作被上移至了她的眉骨。
宁兮儿望着他,心底沉甸甸地弥漫恐慌,“……覃骁。”
他安静时,总有种令人心惊动魄的冷和硬,只要他想,生灵涂炭。
男人问了一个求婚时的问句,“兮儿,我要讲故事了,你愿意听吗?”
,他微笑,善意提醒:“只能回答愿意……或者不愿意哦。”
“不愿意……会怎么样呢?”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
“砰。”
,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兮儿一年前明明说了愿意的,今天为何不乖呢?”
,他歪了歪头,欣赏着她被上帝精雕玉琢的小脸,美的叫人心碎。
一年前,同样的时间地点,宁兮儿面对的,是一把黑金色的真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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