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城温暖的笑了笑:“所以每次来探望覃骁都得费好大的功夫,要不是看在覃叔叔的面子上,我也懒得搭理那小子。”
宁兮儿被他身上的松弛感染,加上对医者仁心的印象,她自然而然就放松了点。
几人落座,周禹城还叮嘱了句:“这是中药配出来的,没有副作用,研究室内供,以后需要了直接联系我。”
宁兮儿垂眸,好好握住那小药瓶,发自内心的感谢:“谢谢周医生。”
好像自从救了覃骁的那个时间节点算起,后面遇到的每个人都对她好的不像样。
好到某一瞬间,甚至会有点难过。
但现在的情形不容她想些什么别的,因为周禹城已经正色问道:“宁小姐,我需要向你打听几件事情,请一定要如实回答我。”
宁兮儿虽然懵懵的,但也知道要配合,所以在楼上破坏性的响动声暂歇时,她对周禹城点了点头。
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含着隐约的胆怯,大概是被刚才的动静吓到了,眼眶中仿佛总铺着一层微弱的水层,湿润,清亮。
灵动的温柔。
而这双眸子正乖巧认真地看着周禹城。
周禹城交握着的双手紧了紧,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
而这些转瞬即逝的瞬间都落在了沙发对面的覃远眼中,覃远露出了不知意味的,慈爱的微笑。
宁兮儿见周禹城忽然将头低下去,急忙问:“周医生?”
,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
“嗯。”
,周禹城切进正题:“最近你和覃骁呆在一起时,有发现过什么异常吗?”
“您说的异常是指…?”
,宁兮儿不太明白。
“比如像突然的高烧,或是情绪上的剧烈波动,或者其他异常的举止?”
,周禹城尽可能举例,毕竟他没有真的和覃骁朝夕相处过。
宁兮儿摇摇头,“我觉得覃骁哥哥最近吃的好睡的好,白天就是做工作上的事,我也看不太懂那些文件,但他偶尔会给我看,故意捉弄人。”
说到这里时,覃远问:“什么文件?”
宁兮儿说不知道,“覃远叔叔,很多都是外文,所以我才说他捉弄人。
每次我不想看的时候,他还总想翻译给我听,但那些东西我不感兴趣,所以最后他也就不再拿给我了。”
“你拒绝他的时候他生气了吗?”
,周禹城问。
“没有。”
,宁兮儿转过头来,“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周禹城:“他办公的时候你一直在?”
宁兮儿:“也不一定,但大多数时候也在书房,因为老宅藏书很多,我喜欢看书,但我喜欢的都是些闲书,阅读没什么太大的讲究。”
,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宁兮儿还是老实地补了一句:“还有就是,我总是边看书就会睡着,在书房里好像睡的…更香一点。”
说完,宁兮儿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覃远也跟着爽朗的笑了两声。
要不是大家心里都记挂着楼上的覃骁,楼下这场景还真有种天伦之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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