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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枪的人浑身紧绷,吞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攸关和王秋天有幸成为第一组转移人员,两人坐在拥挤的卡车后箱中,对面是几个神色疲惫的救援队队员,其中一名女性十分扎眼。
她染着金黄色的头发,眼睛很大,身着一套黑色作战服,身上很干净,此刻正用沾湿的纸巾一点点擦拭黑色的高帮皮靴。
察觉到攸关的眼神,她柳眉微挑,“小弟弟,这么看着姐姐,姐姐会害羞的。”
这是个性格很放得开的人,攸关迅速做出判断,决定跟小姐姐套个近乎,“姐姐我想问一下余纵去哪里了。”
女人抬手指驾驶座方向,促狭道:“副驾驶呢,怎么,对他感兴趣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末世比平和年代更加开放,因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丧尸就会破城。
人们不再压抑自己的情感,同性相爱屡见不鲜,许多人也对此表示尊重。
“有一点点。”
攸关没多想,老老实实说,“我是低阶人鱼的饲养员,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有点好奇。
他看上去很严肃,不爱说话。”
女人嘴里咬着皮筋,她将头发高高束起来,“我承认,他那张脸的确很帅,但是性格真的很差。
所以姐姐奉劝你一句,千万别靠近他,否则你会变得不幸。”
攸关:“知道了,谢谢姐姐。”
卡车是废弃后的改装车,简单的铁皮和玻璃将驾驶座和后箱隔开,攸关只能看到余纵的一部分后脑勺。
女人的话他只信一半,性格好不好得相处过才知道。
汽车摇摇晃晃,走得并不顺利,时而有在路边闻声扑来,又被撞飞出去的丧尸。
快天黑的时候,车子来到植物园外。
一下车,攸关就看见园内最高建筑的顶端站着一个拿望远镜的男人。
那人对卡车打了个手势,表示可以开进去。
“下车吧。”
车一停女人打了响指,率先下车。
刚要起身的王秋天被一名救援队队员挤得身子一歪,对方狠狠瞪了他一眼,跳了下去。
攸关扶着王秋天的手很稳,“你没事吧?”
“没。”
王秋天哀愁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攸关抬手摸摸他的头,见对方不反感又顺了几下毛。
一路上,除了那个女人,其余队员一句话不肯跟他们说,每每投来的目光都是厌恶和不屑。
研究所里,哪怕是清洁工的待遇也好过基地中的普通人,早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愤怒。
研究进行了十几年,始终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