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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带来的不只是痛苦的发情期,还有蜕变。
张卯嘴唇翕动,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仰头望着垂眸看着自己的类人生物,虔诚,痴迷,又带着对崭新事物的狂热。
“快,快把他弄出来!”
张卯拉着旁边一名研究员,将他推到玻璃上,按着他的头说,“他的基因一定发生了改变,特殊性腺激素说不定也变异了……”
研究员的脸压得生疼,含糊不清地请求张卯松手。
张卯忘乎所以,一个字也听不见。
他们原本有两个计划,一是用余纵的jing子培育多个胚胎,从中选取最优秀的一个抽干血清,分次注入父亲的身体中。
二是成熟后的余纵基因会更加稳定,再继续攻克其修复能力的基因密码。
现在,两个计划可以同时进行。
“他过来了!”
有人惊呼。
张卯松开那名研究院,眼睛睁大到极致。
黑色的头发如海藻一般柔软,似乎比之前更长了一些。
他的眼睛暗光耀眼,让他看上去神秘诡谲。
张卯的手指悬在玻璃上,开始描绘人鱼的身形。
余纵尾巴更长了,尾鳍柔软宽大,和他手指间长出的蹼很相似。
还有他的指甲,张卯并不记得余纵的指甲发生过变异。
他在心里问自己,是以前忽略了吗?
“砰”
的一声,余纵游到玻璃前,宽大的手掌就压在张卯眼前。
他矮下身子,专注看着张卯的眼睛。
张卯所站的位置很微妙,将背后那些人的视线挡得结结实实。
所以没有人看到余纵将一小个拇指指节长短的棱形金属放在了玻璃上,恰好位于张卯的眉心处。
张卯走在迷雾中,他觉得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从四面八方挤来的声音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有父亲的责骂,有父亲病痛时撕心裂肺的咳嗽,也有明明相隔上千公里,却仍不忘打压和控制他的意志。
“博士!”
“玻璃裂了!
玻璃要裂了!”
棱形金属的尖锐部位被余纵有手砸进玻璃,戳烂了的掌肉里是比钢铁还坚硬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