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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真真被他眼里的杀气腾腾给吓到了,拼命的挣扎着摇头,“金丹和剑骨不是同一个人的!
它们不是同一个人的呀,我根本没杀……啊!”
越墨将剑刺进他丹田,“已经不重要了。”
锋利剑刃顺利的割开了皮肉,从里面挑出来颗带血的金丹来,捏在手中仔细端详着,“真漂亮啊。”
林真真疼得浑身直抽搐。
却顾不得痛哭和哀嚎,赶紧抱着越墨的腿小声哀求着,“那半截剑骨就嵌在我左臂,道尊你想要的话可以拿去,只求道尊饶我一命……看在咱们今日刚结成道侣的份儿上,绕我一命吧!”
“道尊!
道尊,我求你了……”
越墨嗤笑着扔掉了手中长剑,“好啊。”
“你走吧,离开麓山,我不会杀你的。”
他捏着手里的无暇金丹,目送林真真穿着染血的婚服,跌跌撞撞的跑向大殿门口,“吱呀”
,门被打开,夜空中一点红芒低悬,给整个天都阁都渡上了层如血染就的艳红色。
“我不会杀你的。”
林真真听到背后有越墨低低的声音响起,“就这么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我会等着北疆的兽潮南下,我会看着这天下被兽潮践踏、肆意屠戮,我要你们这些、被我师兄护住的天下苍生。”
“……都给他陪葬。”
林真真的脚步踉跄了下,被门槛绊倒在地。
林真真被挖了金丹。
屠戮北疆三城的兽潮虽然晚了几年,却也在荧惑当空时出现了,按照梦里那位道尊说的,应该是不会出手诛杀那两只九阶妖兽。
他死在师父手里,好像也不过早死了几年。
顾砚想,梦境到这里总该结束了吧。
可是没有,他在遍地被血染就的麓山站了片刻,再次被扯进了他曾经待过的奇异空间,看到了他重生前翻过的那本书。
“那是《命书》,书写着此间的天命。”
“天命不可违,如敢违者……必遭天谴。”
顾砚转过头去,看向说话的人。
不出意外,是越墨道尊。
对方还穿着那身染血的婚服,满头青丝高挽,露出眉间的天生剑纹,修长的手指间染着血,捏着那颗从林真真丹田挖出来的、原本属于他的无暇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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