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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副清幽宁静、令人心旷神怡的画卷。
却在枝叶间生了些只有针尖大小、善于隐匿的小飞虫,嗡嗡嗡的吵闹着,躲在繁茂的枝叶和微黄的碧岭果间,将原本的清幽宁静尽数打破,只剩下了恼人的嗡嗡嘈杂。
顾砚盯着叶间飞虫,脸色铁青。
“你说这虫飞虫是今晨才生的?打量我是什么也不懂的傻子么,你究竟有多久没来后山了!
?”
就在他跟前,满树飞虫嘈杂不已。
有些甚至已经在树叶间筑了巢,连虫卵都隐隐有孵化的迹象!
哪点像是新生的虫患?!
陈安见瞒不过他去,赶紧“噗通”
声跪倒在地,左右开弓使劲儿甩了自己两巴掌。
登时将两边脸颊打得红肿不堪。
声泪齐下的哭诉道,“大师兄,是我该死,只顾着修炼忘了来山照顾果树,求大师兄再原谅我这次,陈安日后必定鞍前马后以报师兄大恩。”
他倒是有经验,知晓要先跟顾砚认错求饶。
也是,毕竟一回生,二回熟嘛。
顾砚却毫不心软。
偷懒这种事,有一有二就有三,以前是灵田减产还好说。
这生了虫的碧岭果树可是小苍山镇派之宝。
他们师门并不大,不像那些坐拥大型灵脉、有无数天材地宝供养的大宗门。
日常的收益大头就来自灵田。
他跟两个师弟、一个师妹的平日花费,都依靠出售碧岭果的灵石,他们师父偶尔出门访友、走亲随礼,都是拿着能给他们长脸的碧岭果出去的。
若这虫患不除,他们来年的日子都不好过。
因此哪怕陈安将自己折腾得格外凄惨,顾砚也没走丝毫动容,语气冰冷,“我记得那年你犯错时,我就跟你说过若你再出差错,就自己滚下小苍山去,我跟前容不得一而再再而三偷懒、不管自己分内事的人,你这就下山去吧。”
陈安不愿意,哭着求他,“大师兄……”
每月五灵石的清闲种田活儿,他若是这会若是真这么下了小苍山,日后可就打着灯笼也难寻了!
顾砚被满树虫气得脸色铁青,单手拔剑出鞘,气势凌人,“怎么,你还想让我送你下山?”
他并不是什么柔软性子,且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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