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衡一头雾水:“是。”
想了想,补充道:“我抓了一把瓜子、一把栗子,留了颗一品灵石,不够吗?”
二叔听完,看表情有点牙疼,很委婉地说:“不是钱的问题,你知道,那里只有一个锅吗?”
逐衡:“?”
见他没理解,二叔叹了口气,组织半天语言,思考怎么才能不让自己的话宛如晴天霹雳:“客栈的锅,咳,那个……又炒肉又蒸骨头。”
逐衡表情逐渐凝滞,二叔又委婉地提示:“你知道每每留在招魂的尸体,都去哪了吗?”
“我不想知道。”
逐衡缓缓扭过头:“阿冽,你告诉我,他说得不是真的。”
江冽难得视线飘忽一次,眼神落到了别处,一字一句却清晰无比:“你若不愿相信,可以当作假的。”
逐衡:“……”
他往江冽身上一歪,脸紧紧埋在道侣的肩膀,一手猛敲自己胸膛,可恨自己身体太健康,居然吐都吐不出来!
江冽抚上他的背,一下一下顺着,沉吟半晌,安慰他道:“应该没什么事,那个伙计……应该会洗锅。”
他一连两个应该,把逐衡的脸色说得更灰白了。
逐衡探手捂住他的嘴,虚弱地抬头:“住口,你不要说话。”
江冽笑着拿下他的手,想了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耽搁太久了,收整一下,随后便出发吧。”
逐衡眼睫微微一颤,瞬间坐直。
真好,他正想着该怎么说出口。
一旁时崇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我的前……少主哟,您终于想起正事了!
再拖下去,只怕你找到江……那个谁,都拿不回我的东西了。”
江冽站起身,召回斜照剑,闻言看他:“她到底抢了你什么东西?”
他的妹妹,他最了解,雕栏玉砌中长大的小公主,信奉“世界上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情,如果有,只能说明钱不够多”
,遇事就砸钱。
一个万事喜欢砸钱、又非常有钱的人,也只能选择去抢,那得是个什么东西?
时崇含含糊糊地说:“解毒的药。”
解毒?江冽眉头微微一拧。
支镜吟修为不低,有她保护,他妹妹不会受伤,定然不是解自己的毒。
一转念,他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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