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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他不怕冒险……正如时诩所说,若他出了事,他道侣会很难过的。
时至今日,他算是切身明白为何自古以来大部分大能都不找道侣了,因为只有无牵无挂,做事才能随心,只有随心,才便于修道。
但这种身有挂碍的感觉……似乎也不赖。
江冽笑了笑,眼神一偏,把须弥芥子给了时诩,不待时诩跳脚,先传音道:“不过我也认为三族恐有大难,我要先去一趟断州,我道侣和妹妹交给你了,你带他们回宫。
唔,回宫前,不要放逐衡出来,若他问起我,只说我有未完成的事,暂时回不来,让他在宫里安心等我。
对了,务必通知父王备战——那位境灵用的剑招,我曾在三族论道会上见过,该是飞云宗的《逍遥剑诀》,还有……”
时诩一颗心还没完全放下,又被这烫手山芋吓得一梗,他毛骨悚然地打断干儿子的嘱咐:“等等!
你真的不是在留遗言吗?”
江冽:“……”
江冽面无表情道:“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时诩:“……”
其实江冽说这些,完全是出于做道侣、做少主的责任,毕竟虽然有镜花水月这种联系媒介,但若对方神识不清醒、或者身上没有灵石,也是联系不到对方的,而此时他身边也没有更可信的传话工具了。
江冽继续传音“留遗言”
道:“等风初醒脱离魇虚障,你告诉他,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必须把戮州境内被支镜吟同化的魔找出来,先关着,杀不杀等我回来再定夺。”
时诩被他杠得放下心,奇道:“你去断州做什么?”
江冽沉吟一瞬,不答反问:“你听说过苦海吗?”
时诩眼睛一斜,不满道:“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谁能没看过《大荒志》?不就是妖族魔族边境处,一个鸟不拉屎的荒原么。”
“不,我怀疑那里不只是荒原。”
江冽不自觉地压下了眉,凝重道:“你觉得世上有鬼么?”
时诩:“……干儿子,你有话直说,这样神神叨叨的教爹害怕。”
江冽道:“《大荒志》有记载,万年前,有一族群因诞生不详,被封印在苦海——便是断州与妖族交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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