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名气下,李耀还真培养出了好些个出挑门生,此处暂且不表。
李岁安,就是这样两个人的独女,长到了十七岁,也无人敢上门提亲。
听闻她整日深居北山,花草作友,虫鱼为伴,和她那怪脾气的父亲一样,不交际,不组圈,可不是完全游离在长安城大小圈子之外?
而她,今日竟然随周玄逸一道登门,给谢原贺生辰来了,只惊掉下巴都算稳重的。
很快,不止谢府谢母、谢原及一帮友人,连今日刚刚提升的谢太傅也出来了。
这让岁安属实想不到。
但这样也好,省事了。
周玄逸见身边的少女略显有些紧绷,主动站出来向谢府长辈见礼,作出解释——日前他曾为谢大准备了一份生辰礼,只是这生辰礼得来有些曲折,幸得李娘子相助才顺利取得。
周玄逸心怀感激,念及好友生辰,多一人多些热闹,便主动邀了李娘子一道前来。
周玄逸说完,岁安紧跟着施礼,然后道:“岁安不请自来,叨扰了。”
不不不!
不至于!
谢太傅轻咳一声,谢父谢母收到讯息,连忙摆出热情,连道客气,又给谢原使眼色。
谢原会意,含笑道:“来者是客,李娘子里面请吧。”
“不忙不忙,”
岁安摆摆手,笑着说道:“其实我今日来不止是受周郎君相邀,也是替母亲走一趟。”
靖安长公主?
嗯,气氛无端严肃了几分。
岁安看向谢太傅,眼神清澈又乖巧:“今日谢府双喜临门,母亲得知太傅一向喜爱字画古籍,便令人送来吴圣之作以作贺喜。
然一礼如何贺双喜,遂又备贺礼,便有了晚辈走这一趟,遇上周郎君之事,不过是举手之劳。”
众人顺着岁安所示看过去,马车后果然还有好些贺礼。
“此外……”
岁安言侧首,朔月将放着真迹的盒子递过来。
岁安接过,双手递出:“岁安喜画,尤爱吴圣笔下细腻山水,斗胆描摹过一幅。
在家中时,它原也是同真迹摆在一起的,既然真迹已赠,岁安厚颜,便将临摹之作一道相赠,若入得了太傅之眼,是岁安之幸,若粗糙难登大雅堂,太傅亦可直言批评,也算岁安有所获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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