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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这么多人在场,袁宏辛怕是也要动手了。
眼见袁岳山和袁岳均两位尊长都没开口,袁家小辈都有些坐不住了。
袁宏辛的两个妾侍冲着谢韵娴跪下来,哭的梨花带雨:“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我们,可您不该拿袁家的前途来泄愤呀,若是您能为袁家打听消息,我姐妹二人愿自请离府!”
袁宏辛心痛的扶起两人,对谢韵娴痛吼:“你看看她们!
再看看你!
身为大房主母,你简直叫人失望透顶!”
“够了!”
袁培英大吼一声,看向座上两位祖父。
“我们没打听出来消息,是我们没用,可是祖父,袁氏当真有参与乱党谋逆吗?”
袁岳均闭目不语,袁岳山默了默,淡淡道:“没有证据的事情,岂可信口开河。”
袁培正耿直脖子,跟着开口:“既然没有证据,何不心安理得的等着结果?倘若真的罪有应得,那……孙儿也认了!”
袁培英:“对,认了!”
袁左尚终于忍不住站出来,将两人扯到一边:“认什么认!
你们才多大,根本不知此事的严重性!
没问到什么就闭嘴!”
“都闭嘴。”
袁岳山开口,声音沉冷。
顿了顿,他低声道:“即便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坐以待毙。
眼下长安的人正在散去,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族中小辈先出长安,就说外出游历,增长见闻。”
一群袁家小辈全部面露惊色,满心不愿。
这不就等于逃命吗?
还有人想反驳争取,袁岳山忽然爆发:“还愣着干什么!”
毕竟已是高龄,这一激动,袁岳山忽然捂住心脏,面色痛苦的倒了下去。
夜深人静,袁府却乱成了一锅粥。
……
继芒山之后的第二次风波,发生在三日后。
彼时,岁安正在院子里一边看清单一边荡秋千,玉蝉匆匆而来,说袁氏出事了。
袁侍中突发心疾,暴毙府中。
紧接着,袁宏辛贪污受贿,和袁宏勤销毁卷宗的事情被揭发,整个袁家一个接一个爆,除了还未入仕的小辈郎君和娘子们,无一幸免。
这时候,又有消息传出,袁家小辈不知何时离开了长安。
岁安刚听完消息,谢原捧着手炉走出来:“是不是袁家……”
岁安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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