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要不是他心情好可能会把自己丢出去。
才明白那不是开玩笑,毕竟陆昭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
盛久埋着头不敢看四周,自然也就没看见刚刚离开的虞容。
他等了好一会才看见负责人。
对方不知道在前堂干什么,直到现在才慢悠悠地出来引着他往客房去,盛久羞愤难当的接受着往来侍者的侧目,头几乎要低进地下。
脚下踩着极硬的地面,他顶着无上的压力终于到了客房,进去后他才终于放松下来。
胸口不断起伏一般的愤怒,想要冲着房内大叫几声。
狼狈地脱下身上的衣服他火速地换上新衣服,看着几处撕裂的礼服,他迅速安定下来,几乎是一瞬就想到了盛晚。
对方果然发现是自己动的手脚,憋了这么多天只为了让自己在今晚,在s市上层人物间出丑。
怪不得他觉得那位助手眼熟,原来真的是替盛晚办事的助手,自己居然从那天开始就落入盛晚的圈套!
他早就该知道的,盛晚那种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不追究自己。
对方居然让自己出这种丑,他一定要让盛晚付出代价。
盛久手搭在门把上,脑中浮现的都是刚刚在前堂里窘迫的情形。
他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按下门把,踩出第一脚的时候就被人猛地推回房间。
盛久措不及防地摔倒在地,抬眼想看是谁的时候顿时震惊说不出话来,“盛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淮身形高挑,站在门口自上而下垂眸望着狼狈的盛久,他反手将门死死关上。
带着躁意的五官此刻极为冷漠,他缓缓一步步靠近。
盛久在此刻完全抛却众人前丢脸的羞愤,这时几年前在水中将要溺死的感觉重新冒出来。
他死死攥着手中的地毯,不断往后退。
胸腔的窒息感渐渐满溢,光是看着盛淮那张脸他都忍不住生惧。
平常在人前有盛晚,盛淮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
可今天只有盛淮一人,就像那次一样。
“这是在别人家里,我随时可以叫人过来,你这是谋杀!”
盛久企图这样说劝住盛淮往前走的脚步,但对方丝毫不以为意。
盛淮屈尊纡贵地蹲下身,轻轻将手套摘下甩他脸上。
“你怎么不一辈子待在国外苟延残喘,你怎么敢回来的。”
盛久知道说不过这个疯子,盛淮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这是我家,我凭什么不能回来。
是你跟盛晚该滚。”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盛淮狠狠朝着脸砸了一拳,“身体好了?这次用的谁的肾源?又是偷的谁的?”
盛淮掐着他的脸颊,厌恶的用他的领带将他嘴角的血水堵上。
“离我姐远点。”
盛久死死瞪着他,还是不忘记放狠话:“你死定了,你跟盛晚都死定了。”
盛淮干脆把自己的领带扯下一起塞他嘴里,听着他愤怒的呜咽声嗤笑一声。
“会游泳了吗现在?”
下一瞬门被敲响,盛久眼睛都亮了一瞬,用着祈求的眼神看向门,发出的声音更大。
盛淮松开攥着他衣领的手,起身拉开门后发现门外是陆昭。
盛久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拿下塞在自己口中的领带,“陆先生,他要杀我,他要在你房子里害我!”
下一瞬盛淮说的话让他心凉,“要不是你告诉我他在这里,估计我还得费力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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