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什么都不了解——支镜吟每次出手,连点骨头渣子也不会留下,只要在她的战场里,无论飞禽走兽还是花草树木,皆会化作一把飞灰。
如今自己与她交手,江冽便懂了这残暴的战局是如何来得了,他此时怒气已消,只剩下好奇。
支镜吟到底是什么?
他的真元打入支镜吟天灵盖,黑雾像是没反应过来,停滞一瞬,支镜吟的肉身便“砰”
得被撑开,四肢骨头散向各处,堪称大型肢解现场。
然而地面上没有一滴血,那些骨头落地化成木头,又被黑雾牵着自发往一起拼接。
江冽一日之内冻了两次这些东西,已颇有经验,随手打个响指,那些黑雾便被冻在了半空。
但很快,黑雾化回虚体挣脱冰冻,凝聚成人的形状,站到他面前,木头哗啦掉落,只剩左右两只手掌还保持原状,在江冽面前捧着她的头颅,一扁嘴,眼泪啪嗒啪嗒掉:“少主,我知道错了,求你让我先拼起来嘛,这个样子太难看了。”
江冽若有所思地抱起手臂。
原来“不死之身”
,根本就没有“身”
。
江冽点了点头。
得到赦免,那些黑雾重新化成实体,把胳膊腿接回上下半身,朝头走过来。
江冽刚想说什么,眼前猝然一黑,他下意识捂住嘴唇,却没拦住那口心头血。
鲜血顺着指缝淌下来,江冽眼前黑影重叠,耳朵里仿佛灌进山呼海啸,识海发出天崩地裂的震颤,肉身一瞬间就疼麻木了。
那要命的伤终于后知后觉露出了獠牙。
他腿一软,反手用无锋撑了一下身体,但右膝盖还是狠狠砸向地面。
支镜吟一见少主给她“行了个大礼”
,身体本能地跪下朝他磕了个头——然而磕空了,她震惊到忘记把头接回脖子上。
但她本人虽然很傻很老实,她身上的黑雾一看他出剑的动作,像是护主一样,张牙舞爪朝江冽扑过去。
逐衡眸光一紧,想也不想跳了下去,他下落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张开双臂挡在了江冽身前,黑雾沾到了法袍,要往他皮肤里钻——
江冽七窍溢血,识海嗡鸣,五感被禁锢在肉身里,却知道身前站的是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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