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着雪沫,将这片山丘活生生冻成极地,江纤尘惊慌的一嗓子喊劈,尾音尖锐走了调,被风吹散在雪里。
江冽布下结界护住半空的道侣,顺便罩住了时崇,旋即剑芒般从半空坠落。
跑定然跑不了,支镜吟早在江纤尘出声的时候便飞速收回四溢出去的水墨般的雾,雾在半空中翻滚着涌回她面前,迅速凝成浓黑的实体。
千钧寒意排山倒海压下的一刹那,支镜吟周身黑雾宛如密不透风的盾牌把寒意悉数挡在外面,又四两拨千斤地凌空旋一圈,将裹着寒意的黑雾往身侧一推,“轰”
得爆开,炸裂的真元气息浑似不要钱的刀片四散刮出去。
时崇两只眼睛都不够看了:“这……这就是缚州王的本体吧,这是什么?”
黑雾成了实体,他就看得见了,又想到方才惨死的几个千山门弟子,被震撼得不敢呼吸。
那些刀片偶尔刮过护住逐衡的结界,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逐衡一错不错眼地盯着战场,手指将法袍攥得变了形,江冽重伤未愈,不该如此妄动真元,怪他以为他的道侣能坐下谈一谈,便没想着拦。
该怎么拦下他们?
“你冷静,冷静,别把我带出去,我们九尾狐快绝后了,我命很值钱的!”
在他两步之内,时崇爪子紧紧扒住斜照剑柄,后颈毛全竖了起来,百忙之中抽空对逐衡道:“这是你道侣的剑,能不能听你话啊?它看样子很想上场……”
“别吵!”
逐衡皱着眉,头也不回一摆手。
“……”
狐狸和剑都不知道这位在让谁闭嘴,却都默契地消停下来。
时崇纳闷极了,这小子没有修为啊,我怂个什么劲儿呢?
江冽先前在残香卷雪阁被这些玩意害过,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先一步布下结界将自己肉身严丝合缝护住。
下方木屑灰尘乱飞,两方暴戾的真元互相碰撞撕扯,江冽伤势作祟,一半真元用来压制蠢蠢欲动的伤口,竟与支镜吟达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
支镜吟一边躲闪一边大喊:“少主!
少主你听我解释!
呃……”
她像被扼住脖子,卡壳了——少主道侣确实是她派人杀的,少主如今来兴师问罪,有什么好解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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