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逐衡的高阶法袍和他本人一样,从来没遭受过这么原始的攻击,约莫是一时间也愣住了,防御机制没触发出来。
“哥哥我错了。”
感觉到唇齿间有血腥味蔓延,江纤尘见好就收,以防她哥一掌把她拍死,非常不走心地道了个歉,迅速推开逐衡爬起来,擦了擦嘴唇的血迹,又抬起胳膊露出剑伤,一扁嘴,眼泪成串往下滚:“哥哥,好疼呀。”
逐衡:“……”
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居然先哭!
江冽疾步过来,面无表情地瞪了她一眼。
他的妹妹他了解,能哭能喊能作妖,就还是没疼到份上。
“抱歉。”
江冽垂着眼睛,牵起逐衡的手臂,把袖子往上推,露出被血覆盖住的伤口,掌心一道柔和的清光顺着逐衡手腕向上,包裹住齿痕,缓缓抚过他的伤:“不会有下次。”
她妹妹先天不足,身患恶疾,被无罔宫上下捧着长大,一个本该优雅高贵的小公主生生被惯成张扬跋扈的小泼皮,顽劣生了根。
江冽很明白她的熊样,但想到她的身体状况,便狠不下心去管。
哪怕她派人去杀他的道侣,他能做的,也只是通知侍长接她回家,把她关在王宫里,不让她见到道侣。
不会有下次,但我该怎么补偿他,江冽想。
这种一不小心就痊愈的小伤口根本不值他大费周章,逐衡本想逗逗他,但一看他的脸色——他的脸色便如暴风雨来临前,黑沉沉悬在地面上的云——别有一番冷酷俊逸的风味,但很有压迫感,又好看又可怕,于是一句撒娇的“我也好疼”
便没憋出来。
“把抢来的东西还回去。”
江冽没感受到道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背对江纤尘道。
以多年的挨骂经验来看,她哥哥生气并不可怕,不生气才可怕,因为这意味着,她哥彻底拿她没辙,准备撒手不管她了。
江纤尘一听这个平静的语气,心下有了判断,大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手指掐了个法诀,手上便多出个木质锦盒,甚是乖巧地“哦”
了一声,手指夹着锦盒转来转去,脚步一点没动。
她扭过头斜睨躲在树后的时崇,睫毛上仍挂着泪珠,在她哥看不见的方向,唇角勾起一个称得上灿烂的笑:“小狐狸,你来拿呀。”
她笑得很友善,目光却凶得很放肆,嘴上说着“你来拿呀”
,眼里写得是“你敢”
。
被她这么一盯,寒意便像附骨之疽一样黏上来,时崇永远忘不了很多年前的雪夜,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语气,一边眨着眼睛单纯地说“小狐狸,我放你走呀”
,一边在他出门后,拔出了佩剑。
她的剑薄如蝉翼,刺破皮肉时并不如何痛,所以直到她往前横推剑刃,一整条手臂的皮和肉缓缓分离时,少年时崇才后知后觉——我这是被剥皮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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