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直觉干爹不会做这样的事,但她掌心还是出了一层薄汗,她尽量维持着平稳呼吸,装晕装得兢兢业业。
“就算是我下的,你这么明目张胆地问,我能说吗?个倒霉孩子!
你是不是傻?”
时诩猛然抬手,给了小荻狗头一个爆锤:“再说那是我儿子,我待他比江回风都上心!
我平白害他做什么?!
我要是想害他,我能一把鼻涕一把尿地给他拉扯这么大?!”
时诩越想越气,又锤了小荻一下。
小荻捂住头:“老板,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怕别人怀疑你。
这件事太离谱了,谁能在少主无知无觉的时候给他下这个咒,还不被你们发觉?”
时诩一怔,听小荻接着道:“那一定是他毫无防备,且常常跟他在一处,修为又比他高的人啊,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嘛,而且你还是妖族——不是有那么句话么,‘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若少主中咒这事被别人知道,你一定是最先被怀疑的,别魔又没有理由害他。”
时诩没再锤她,极速眨了眨眼,用十分不确定的语气反问:“谁说……别的魔没理由?”
小荻“啊?”
了一声,刚想问是谁,不经意一瞥,看见床上的江纤尘手指动了动,紧接着,江纤尘绷着身体坐了起来,小荻惊喜道:“皎皎,你终于醒了!
可吓坏我们了,你的病……”
江纤尘没理她,明亮的大眼睛盯着时诩,突然皱了一下眉,眸光极冷:“爹,你接着说,你怀疑谁?”
小荻被她这副神情唬得闭了嘴,也低头看向时诩。
时诩迎着俩小姑娘的视线,并未直言,只沉吟道:“当年妖族与魔族战况激烈,你爹和你娘都有各自的战场,一年三季碰不到面,没时间孕育子嗣,也没时间培养下一任魔君,但机缘巧合之下,你爹收了个徒弟。”
“义兄……”
江纤尘肩膀垮了下来,喃喃着低下头。
“寒卿这孩子自幼聪颖,极有天赋,进阶速度一骑绝尘,那时大家都认定,他便是下一任魔君,直到阿冽出生。”
当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全部被另一个横空出世的天才所取代,谁敢笃定他心中没有不甘?
时诩没明说的话,江纤尘琢磨了一会才明白。
时诩那时修为最高,动动手指便能毁了大半无罔宫,若他想动手害人,不必用如此委婉的方式。
而裴寒卿确实有理由。
“他在战火纷飞时被派往断州,从储君变成贫瘠之地的王,地位堪称一落千丈,当真没有怨恨吗?”
“他不仅守住了断州,甚至将半数妖族收入囊中,实力不可小觑,当真没有滋长野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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