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的武功路数像不像灵教啊?”
傅希言沉吟片刻:“灵教是什么路数?”
廖商又记录:“傅巡检使认为对方的武功路数十分陌生,怀疑并非来自北周武林。”
“是极是极。”
傅希言一边点头,一边想,北周武林又是什么名词,储仙宫算吗?
廖商满意地放下笔,正要起身,突然说:“傅巡检使回京后,可见过张大山?”
傅希言一愣:“没有,廖捕头见过?”
“见过,在容家。”
傅希言讶异道:“难道廖捕头没有当场将他缉拿归案吗?”
廖商道:“此案已交由楼无灾楼捕头负责,我不便插手。
不过这个人情,我愿意给傅巡检使。”
傅希言却不想欠:“张大山,无足轻重的小人罢了,和他计较什么。”
廖商拱火:“傅巡检使好气度。
若是我,有人想要杀我,我必然会将他千刀万剐。”
傅希言由衷地感慨:“那是想杀你的人还不够多啊。”
廖商:“……”
*
傅希言擅自在奏疏上留名,傅辅却没有责备。
监督镐京百官言行的确是京都巡检使的职责,他不签,他日事发,反而会成为容家的把柄。
傅辅说:“丧期饮酒是小事,况且,史大人之前力保陈文驹,引得陛下不快,这一次,他必然会好好表现,不会将风头让与你的。
倒是张大山,我们之前怀疑他是楚光的人,就冒出个万兽城来保他,如今又去了容家。
背后千丝万缕,令人捉摸不透。”
傅希言想起裴元瑾一贯的做法,倒觉得这事简单明了:“你把他当做一条线索,把这些人都归到一个团伙,事情不就清楚了吗?”
傅辅摇头:“万兽城和容家,风马牛不相及。”
傅希言反驳:“永丰伯府和储仙宫看着也不像是一家子啊。”
“少夫人此言未必太伤人心了。”
寿南山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外面,“永丰伯府是您娘家,储仙宫上下的心里,我们就是一家人。”
傅希言急忙拍着傅辅的胸膛帮他顺气:“我来我来,别担心。”
他起转身推开窗户。
寿南山将手中的葫芦递给他:“珍藏三十年的女儿红,香醇。”
傅希言接过葫芦:“好酒,下次不许喝了,省得说醉话。
还有,我家这么大,没人的地方挺多,寿武王尽可以去,不必挤在屋檐下,万一叫人怀疑偷听,有损武王威名。”
说着,就准备关窗。
寿南山悠然道:“我可以杀容越。”
……
傅希言重新打开窗户,寿南山将葫芦拿回来,仰头喝了一口,道:“区区一个入道期,我现在就去,子时前就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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