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桥刚将他拉到自己前面,旁边一个楚党就冒出来,不怀好意地问:“傅将军找你什么事?”
原本就安静的队伍一下子更安静了。
傅希言说:“他问我,‘吹皱一池春水’的下一句是什么?”
楚党疑惑:“什么?”
傅希言微笑:“关你屁事。”
楚党:“……”
傅党原本也有些好奇,见状立刻装出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今早,因为楚光带来的骚动,暂时性地平复。
但傅希言深知,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一刻的平静,不过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可在这风暴的当口,傅轩为什么要提弹弓呢?
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安。
这份不安,一直延续到他散职回家。
下人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就等主人们陆续入座。
因为人口少,所以傅家一直同堂分席吃饭。
男一桌,女一桌。
傅希言入座后,见傅辅、傅轩的位置还空着,傅礼安已经准备开席了,不由好奇:“爹和叔呢?”
傅礼安说:“在书房谈事,我们先吃。”
傅希言眨巴眼睛:“谈什么?”
傅礼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低头喝汤。
傅希言:“……”
不是,大哥,咱们又不用参加百花金像奖的评比,你这个精湛的媚眼是抛给谁看呀?
傅希言看了会儿他,见他始终不理自己,又转头看傅冬温。
傅冬温头也不抬:“食不言,寝不语。”
傅希言:“-_-”
怎么,颜文字也不可以吗?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傅礼安刚放下筷子,傅希言就像放纵的野马,倏地蹿了出去,傅冬温皱了皱眉,转头看傅礼安:“哥……”
傅礼安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低头对傅晨省说:“饭后不宜跑动,衣食住行皆应有序而为,不可无状。
反之,且观你四哥的体态。”
傅晨省点了点小脑袋:“晨省受教。”
傅希言并不知道自己在大哥和五弟的心目中,就是一本随时随地都能提供反面素材的教科书,他此时正全速前进!
他相信,只要速度快,就能赶上他爹和他叔说悄悄话的声传播!
十米。
五米。
两米。
一米!
门开了。
傅轩抬手,在冲刺的傅希言额头上轻轻一推,傅希言肥硕的躯体顿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整个人呈大字型向后上方飞起,至屋檐齐平的高度,急速下落,离地约半米处,骤停,又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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