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漠然地看了一眼,“祁凤翔的人,暂且留着吧,或许另有用处。”
赵不折活动一下手脚,振臂接上了脱臼的右臂。
赵无妨将苏离离甩到他手上抓着,对木头道:“里面请。”
木头也不多说什么,径直跟他进了木屋。
赵不折在后,捉着苏离离,对言欢道:“你们两也过来!”
四人先后进了那木屋,徐默格与言欢站在门边。
赵无妨沉吟半日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来,徐徐展开,两尺见方,密密麻麻记满了符号。
他递给木头道:“这就是乌衣的那张图。”
木头大致扫了一眼,心道这赵无妨当真谨慎小心,工于心计,冷笑道:“赵兄是在试探我?这图上符号颠来倒去,虽是乌衣的密文,却是张假图。”
赵无妨淡淡一笑,也不置辩,另从怀里取出一张叠起来的旧羊皮,抖开来仍是两尺见方,写满了符号线条,却拿在手上让木头看。
木头只看了一眼,神色便认真起来,细细察量片刻,眉头一皱道:“不对呀。”
赵无妨一惊,“怎么?”
木头指点着图上符号,“这是安康,却标了个落霞山。
落霞山在江南,怎会在这里。”
他手指沿着那一串符号往下,蜿蜒看了一个来回,皱眉摇头道:“这图上的话有些似是而非,赵兄该不会被人骗了吧?”
赵无妨自己也低头看了半晌,不知所云,将那张羊皮放在桌上,用手抚平整了,道:“也许密语之中还有暗语。
你把它写下来,我们再参详。”
木头点头道:“这也有理。”
站到图旁细看,赵无妨让开了一点,手却按在羊皮一角。
木头伸手抚上似要细看,须臾间摧动内力,以内力之中的一股绵劲击上那羊皮。
赵无妨只觉掌心像有一阵水流涌来,那羊皮像炸开的雪花,“砰”
地一下震成了碎片,漫空飞舞,楠木桌子却原样未损,甚至连动也没动一下。
这般深纯内力已是世所罕有,使出来却又如此举重若轻。
变生肘腋,赵无妨猝不及防,一愣之下,木头一掌切向他颈脉。
赵无妨不料他说动手就动手,急往后一掠。
哪知木头这一招只是虚招,身形一晃,已趋至赵不折身旁。
赵不折若是聪明,本当一刀砍向苏离离,然而出乎意料之下,他只能习惯性的反应,一刀削向了木头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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