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什么可疑谢莫忧的,谢莫忧这心思,她早便明白。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许多人总喜欢将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中,谢莫如起身道,“太太,我先回了。”
谢莫如回到杜鹃院时,方氏已经开始用饭了。
因方氏不用早饭,故而,杜鹃院的午饭向来要早一些。
张嬷嬷见自家姑娘回来,不禁大为吃惊,暗道,莫非姑娘得罪了太太,不然这会儿怎么回来了?不过,张嬷嬷有个好处,她不是乍呼人,哪怕担忧的了不得,仍是一脸笑容迎上前,“姑娘回来的正好,快洗手一并用吧。
姑娘不在,奶奶一人用饭也没滋味儿。
今儿早上我就吩咐厨房预备昨儿姑娘说的素粉皮。
姑娘尝尝,跟庙里的一样不?”
谢莫如洗过手,丫环添了碗筷,她坐下道,“祖母那里乱遭遭的,二妹妹被祖母喝斥,我在那里二妹妹面儿上怕过不去,就先回来了。”
一听是谢莫忧倒霉,张嬷嬷立刻放了心,笑着给自家姑娘布菜。
昨日在西山寺吃的素斋,有一道素粉皮,味道委实不错,谢莫如回来告诉张嬷嬷,让厨房学着做一做。
杜鹃院的粉皮一般是配了鸡丝来吃,正是暑天的菜,盘中粉皮晶莹透明,洒了一层炸的酥脆的面筋末,谢莫如细尝,滑润细嫩一如往夕,只是味道与庙里的仍是不同。
谢莫如道,“还是差一些,说不出差在哪儿,等下次再去,我叫庙里多做一份带回来给厨子尝一尝,兴许就能学会了。”
张嬷嬷笑,“这做菜,各有各的秘方呢。”
“嬷嬷说的是。”
谢莫如中午看了会儿书,下午去华章堂上课没看到谢莫忧,纪先生问了一句,谢莫如道,“二妹妹大概有事吧。”
纪先生便也不问了,给谢莫如一人上课。
别看牡丹院对杜鹃院关切备致,谢莫如对牡丹院素不关心。
故而,宁姨娘与谢莫忧哭回牡丹院的事,谢莫如亦一无所知。
倒是谢松落衙回家,先受了谢太太一通斥责,“当初你非要她进门,我有没有与你二人说过,想进门儿,可以!
但这辈子只能是妾室!
当初,你们是怎么应我的?言犹在耳,今天莫忧的嬷嬷当着莫如的面儿便说宁家老爷是亲家老爷?你平日有没有约束好她!”
谢松尚不知原由,不过,这是亲娘,骂也就骂了,待亲娘骂舒坦了。
谢松亲自奉了茶才问,“母亲这是怎么了?要是有气,再骂儿子一顿也使得,只是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谢太太骂儿子,当然是秉退了丫环,气了好半日,谢太太吃了口茶,将今日之事与谢松说了。
谢松道,“就是个糊涂奴才,打发了就是。”
谢太太冷笑,“要不是平日便有这个心,怕奴才不至于糊涂到如此地步!”
谢松劝道,“母亲想多了,宁氏素来柔顺。”
“宁大人升了国子监祭酒兼詹事府詹事,她这心,也大了。”
谢太太淡淡道,“如果当初的话,她忘了,你再提醒她一回吧。”
谢松忙道,“母亲放心,我一定好生说她。”
谢太太又道,“莫如她娘身子不好,这些年懒怠见人,你身边只有一个服侍的,不大妥当。
你虽不是贪欢的性子,身边儿总该有个明白人。”
“母亲,真不用,我好生教导宁氏,您放心,她日后断不会如此疏忽的。”
谢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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