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并非残暴之人,之前您挟了贵妃出宫,陛下不也没有直接惩罚您和您宫中的人吗?”
眉姑姑是在提点云翎,要她有所顾忌,不要肆意妄为。
嘉禾心中已经开始打鼓,她实在猜不准李思归的心思,更何况是在李翃的事情上,他从来不曾改变过他的态度。
含章殿里,李思归与李翃剑拔弩张,互不相让。
魏延守在一旁,出声道:“睿王以下犯上,擅闯宫闱,可知是何罪名!”
“不用你提醒!
今日我来,便没有想着要活着出去!”
魏延立刻拔剑,李思归却抬起手来,吩咐道:“出去吧!”
魏延这才将剑收了回去,拱手退到门外。
李思归将一本奏折摊开,淡然自若道:“你今日来有何事?”
李翃面带怒意,道:“你打压高氏,直到让我失去左膀右臂你才肯放心,但父皇已逝,你竟然连陵寝也不放过!
这皇位是你夺来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使出这等阴谋诡计,手段如此卑劣,难道你的心中就不会有一丝不安吗?”
李思归冷笑一声,“夺了你的皇位?笑话,当初你的父亲是如何逼宫造反,一杯鸩酒将父皇逼死,又是如何瞒过这天下人,我父皇的江山本就是被你们夺去,难道这就不是阴谋诡计了?你如此光明磊落,这般正义凛然,应该去皇陵说给你的父皇听!
如今,我也只是全数奉还罢了!”
李翃红了眼,道:“你又有何证据说是他逼死了你的父皇。
不错,母后确实百般提防你,可你最终却并未损失分毫。
父皇生前也未曾薄你,问心无愧!”
李思归淡漠道:“问心无愧?若是当真问心无愧,为何你有那么多的兄弟,而你的母后却单单格外针对于我?那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偷来的,她知道她所做的这些,你的父皇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你就将祸水东引,故意让李奕那边声势浩大,让母后抽不出手来对付你,让母后和徐贵妃斗个你死我活!”
李思归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身处弱势,这么做不是理所应当吗?你读的那些兵法难道没有教过你,战场上兵不厌诈,这朝堂之中又有何区别?”
他顿了顿,又道:“高后和徐贵妃争斗,早就有之。
我不过是放大了她们的矛盾,不然呢,要接着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窃国者千秋万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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