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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归吩咐道:“等贵妃醒了,备好温汤。”
只是嘉禾醒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嘉禾头有些痛,怔怔地盯着一处,似乎许久才明白过来如今自己还在宫里。
她微微一动,身下有些酸涩,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午,她竟和李思归……
宫人道:“娘娘,已经备好了温汤,您可先在寝殿中沐浴一番。”
嘉禾伸手将眼眸盖住,“出去。”
那些人不敢违拗,便都退了出去,嘉禾看向床畔放着的干净寝衣,她抓起披上,赤脚走在地上,殿中好像还有酒气未曾消散,她的脑中只有荒谬二字。
李思归下朝之后便换了一身常服,回到寝殿之时,嘉禾正靠在浴桶中似乎睡了过去,她不让人进来,旁人也不敢打扰。
李思归站在浴桶前,伸手在水中撩了一把,尚有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李思归轻声道:“你要泡到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嘉禾醒了过来,瞧见李思归就这样看着自己,她脸色涨红,“你……”
后面的话却被李思归突然俯身一吻吞了回去,他的手撑在浴桶两旁,“你若是再不出来,我便抱你出浴。”
嘉禾侧首,即便两人已经把最亲密的事做过,她还是无法淡然,“你转过身去。”
李思归倒也不想为难她,从善如流。
嘉禾换了一身寝衣拥着锦被靠坐在榻上,李思归拿了布巾过来,“你这一头长发还没干,过来,我帮你擦。”
嘉禾自己把布巾夺过去,一头青丝拢到身前轻轻擦拭着,李思归道:“我们已是夫妻,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也是应该的,你是在害羞吗?”
“你明明知道我醉了酒……”
李思归轻声道:“是我心急了,只不过昨日那般情境……”
嘉禾恨声道:“趁人之危。”
李思归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低声笑了起来,他解开腰封,衣襟大开,嘉禾如临大敌一般,“这可是白日……”
李思归眼中有促狭之意,“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见嘉禾脸色又红,“折腾半夜,早朝又忙了那么久,我就算有心也无力。”
他将胸膛露出,肌肉紧实,上面的红色划痕尤为惹眼,脖颈上还有一些暧昧痕迹,“趁人之危?”
嘉禾转过头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把他当作了李翃才,那些话只怕一出口,他便会想提剑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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