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执业道:“现在如何?”
“先别动作。”
云闲双眼紧盯祭坛之内,道:“敌在暗我在明,现在还不知蚩尤会不会有所动作。”
祁执业:“……它若是不来怎么办?”
“它应当是不会来的吧?我说的是它本体。
最多要来也是派几个心腹来。”
云闲碎碎念道:“上次第一回本体出战,就被打成狗,它若是现在还敢来,那脸皮真是比我还厚了。”
祁执业金眸里满是不解:“你为何天天要这样说它。
而且你的雅号……被打成狗不是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好歹是个上古大魔,上次妙手门一见,魔气的确超群,虽说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毫无破绽,那也绝对没有云闲嘴里的那么弱。
“孔子曾经曰过,克服恐惧的方法便是面对恐惧。”
云闲老神在在道:“我现在日日说,夜夜说,众人对蚩尤的印象就逐渐成为了一个只会捡剩饭吃的笨魔。
你看,这样看来,是不是就对它没有什么恐惧心了?”
祁执业依稀记得孔子应该没说过这话。
闲子自己编的吧。
宿迟在云闲身边,又是什么话都不说。
大师兄静悄悄,指定有什么事,云闲伸手去抓他的手,发觉宿迟一直以来都冰凉的指尖现在一片烫热,不由愕然:“大师兄,你怎么了?”
宿迟:“无事。”
得了。
问了等于没问。
反正永远都是这句话。
此前在祭坛那扇属于剑阁的门前,宿迟就说过门后似乎有什么正在感召他——他现在的异样,多半也是与此有关了。
蜘蛛傀儡大抵是出来探路的,之后,石窟一阵震动,终于,熟悉的喜欢偷东西的傀儡也出来了。
云闲乍一看,差点笑晕过去——祁执业的袈裟正被一只哀喜傀儡穿在身上,金红交映,耀眼到不行!
四周听到动静聚拢而来的人愈来愈多,看到那件袈裟,忍不住窃窃私语:
“是哪个方丈私生活如此不检点,衣服都被人偷了去?”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不是吧,这看上去……虽说佛门之人不能与人……但人至少不能……”
祁执业:“?”
你们东界人是不是都有病!
!
看到袈裟就想到傀儡,看到傀儡就想到要破戒,东界人的思想在这时就如此跃进么?!
听闻有重宝,自然有修士会不顾危险第一个向前冲。
此人拔刀向前,脚背却被蜘蛛傀儡爬了个正着,当即被恶心得打了个寒颤:“这什么东西啊?!
石蜘蛛?!
怎么看起来像是傀儡?!
!”
“一刀给它斩了去!
我二舅姥爷家的孩子在星衍宗当差,他也没见过这种模样的傀儡啊?!”
“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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