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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养的狗,是个狗爷爷,已经十八岁了,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牙也掉光了,听力也不太好。”
江川澈说,把它头顶的卷毛拨了拨,“它走路要人引着,刚才自己走着走进水里去了。”
狗爷爷的屁股还有点湿答答的,盘在江川澈卷起的衣袖和手臂上,他没怎么在意,说,“叔叔们认识我的时间和养它差不多长。”
他来的时候就负责遛狗爷爷。
他耐心,一群中年男人乐得压榨他。
尤逸思伸手顺着它后颈摸了一下,狗爷爷抬起头汪呜一声,明显感觉到一人一狗都紧张起来了。
尤逸思笑了声,挺不明显,“它怕我。”
她收回手不摸了。
小动物是能感觉到人身上的杀气的,她感觉江川澈也跟小动物似的,紧张得毛都要竖起来了。
江川澈迅速摸了摸狗爷爷安抚它,不知道怎么说,备选词栏有点空白。
一抬眼,他看见尤逸思衣服湿了一片,这才找到了事做,从衣袋里摸出一包纸巾来,说:“给。”
尤逸思看了看,扯出一张纸来在腹部不怎么在意地擦了擦,水渍已经差不多干了,她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没想到还有人衣兜里随身带纸巾。
江川澈没敢看,只隐约错开眼时察觉到她腹肌线条分明,耳根子有点发烫。
尤逸思擦完,把纸巾团在手里,说:“走了。”
江川澈赶紧点点头:“再见。”
“哦,对了。”
尤逸思停下来问,“你今晚还做夜宵吗?”
“啊?”
江川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着,“做,你想吃什么?”
“还是面。”
尤逸思想了想,“两碗番茄滑蛋面,谢谢。”
“好的。”
江川澈再次点头,“那我十一点在食堂做好等你?”
尤逸思沉吟了一下,“我来帮你忙吧。”
江川澈这次摇头了,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的手不是做饭的手。”
她应该是扛着狙击枪射杀毒枭,从高楼踢破窗户玻璃闯进办公室扼住恶人脖颈的。
做饭他来就行了。
“做饭很厉害啊。”
尤逸思语气平静,“食物是活着最重要的东西,处理食物的人也很了不起。”
供应食物的人都应该是鼻孔朝天的。
“不用这么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