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纺眼睫毛抖了一下,她动弹了,说:“我听见江织的声音了。”
她又不动,聚精会神地细听,“他在咳嗽。”
咳嗽声都听得出来是江织?
“江织怎么会在这,你不是听错——”
电脑前,哪还有周徐纺的人影,她一个瞬移,跑了。
霜降有点担心,觉得周徐纺好像被勾走了魂。
御泉湾十七栋楼下,阿晚正贴在一楼楼梯口的门上,竖耳细听,嗯,啥也听不到。
阿晚纳闷了,嘀嘀咕咕:“是这一栋啊,怎么门锁了?”
江织出来得急,穿得单薄,风很大,将他一头雾面蓝的短吹得乱七八糟,他边咳着,边用脚推开杵门口的阿晚。
“咳咳咳咳……你起开。”
阿晚退到边儿上去。
江织抬起手就要锤门——
啪嗒。
门突然自己开了,然后江织看见了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
周徐纺套头卫衣外面穿着长到脚踝的羽绒服,拉链没拉,她也没戴帽子,头刚刚长到肩膀,睡得乱糟糟毛茸茸的,一张脸很白,瞳孔却很黑,她正看着江织,眼神很亮,像沙漠里的星星。
“江织。”
江织还在愣。
她扒在门框,仰着头问他:“你怎么来了?”
江织的目光在她脚下那双粉色兔头拖鞋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看她,没说为什么来,他伸手就覆在她额头上。
周徐纺呆住了。
江织把手心换了手背,又贴在她脑门上:“怎么这么凉?”
不是烧吗?
------题外话------
今天更四千字,四千字!
四千字!
分两更。
请叫我顾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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