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洗完澡,辛辛苦苦爬上五楼,祈玉一点力气也没了,趴在桌上直拧眉心,“……救命,我脑壳好疼。
”
温思良递来一杯溶了泡腾片的水:“你喝了酒又落了水,能不疼吗?这大晚上的被冷水淹没,没发烧就不错了,真当自己铁人啊。
”
——先前为了解释为什么会落水,他才胡乱找了个“喝酒”的理由。
祈玉焉焉接过水杯,心道没见过会有鱼因为被水淹没而发烧的,就算有,那也是别的原因。
祈玉顿时跳起来,从桌角找书,再翻箱倒柜找备用书包。
他下午有课,一点整开始,最晚再过十分钟也必须要出发了。
“要不算了,别去了吧。
”巫云深看祈玉摇摇欲坠的样子,问道,“你什么课啊?”
刚开学没多久,祈玉也不记得,于是打开手机翻了翻课表:“——形式逻辑。
”
巫云深:“害!
这种大水课不去没事的,大教室几百个人一起上,根本不点名!
话说我不是让你别选这门了么,它有毒,真的我跟你说……”
“别去了,”温思良打断巫云深,摸了摸祈玉的额头,顷刻沉下了脸,一锤定音,“上床休息,有点烫的。
”
祈玉“噢”了一声。
温思良点点头,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那我先去上课了,巫云深你看着点祈玉啊,真发烧了记得买退烧药。
”
“知道。
”
等温思良一走,巫云深就爬上了祈玉床前的梯子,站在半空,支着脑袋看祈玉。
“……你干嘛?”祈玉正在拉被子,感受到了灼人的视线,回过头。
巫云深看了祈玉会儿,眼睛眨也不眨,半晌,冷声道:“你骗我。
”
祈玉:“……”
这个样子怎么似曾相识,好像一天前自己也做过。
“我哪儿骗你了?”他问。
“你没喝酒。
”
祈玉手上一顿:“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