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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姨一双眼在这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她想找个借口避一避,给他们留个空间,于是说:“小词为我忙了这么久,还没喝上一口茶,我去厨房……”
没想到赵兮词紧两只手抓着轮椅不放,“不用麻烦了,邹姨,我打算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来看你。
”
钟时叙没拦着她离开,而是自己跟上去,在院子里,趁她上车之前拦腰一搂,带到身前,手臂紧紧将她束住。
春雨细细绵绵,轻飘飘的似有若无。
赵兮词挣不开,只能愤愤看着他。
被她冷眼注视许久,他却语气带笑,说:“我最近又投资了个项目,你做不做?”
赵兮词说:“你的好意我受不起。
”
钟时叙温声劝道:“别说气话,怎么能跟钱过不去?”
“不用你好心。
”
钟时叙静静看她一会,又笑说:“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心?”
细密的雨水洇湿她的脸,钟时叙用指尖轻拭,一边说:“我心甘情愿,有多少就给你多少,你不用觉得有负担。
”
赵兮词别开脸,仍是态度冷淡,“你不用做这么多,我无功不受禄。
”
她细白的手腕抵在他胸前以作防备,但是力道渐渐松软。
他握住摩挲几下,摸着她空落落的无名指,他说:“那你考虑考虑,过两天我让丛皓再问问你的意思。
”
他姿态放得够低,知道她在气头上,容易意气用事,甚至主动给了台阶。
赵兮词不争气,容易心软,所有情绪直接暴露在脸上。
雨越下越大,钟时叙先把她推上车,弯着腰说:“你先回去,改天——”
赵兮词忽然打断他,“丛先生告诉我,你的情况不是特别好。
”
钟时叙一下子收声。
临开口,赵兮词还是有些犹豫,“你现在还好么?”
钟时叙语调轻巧地反问:“你觉得我现在好不好?”
赵兮词专心端详他半晌,那副表情永远滴水不漏,她瞧不出丝毫端倪。
钟时叙摸摸她的脸,说:“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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