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整个宴厅不知多暖和,赵兮词懒得戳破他的心思。
他却笑问:“我送你的旗袍怎么不穿?”
赵兮词说:“扔了。
”
他当然不信,“扔哪了?”
她随口敷衍,“路边。
”
他追问:“哪条路?”
一问一答都是些没营养的话,赵兮词回头看他,“很好玩么?”
他语气似哄似笑,“难得你愿意理我两句,可稀罕了。
”
赵兮词走开时,他提醒道:“衣服别脱。
”她没应,于是他出声吓唬人,“感冒的话,一直流鼻涕就不好看了。
”
她转过来对他怒目横眉。
然而这次酒会过后,钟时叙又像是消失了一般,赵兮词对他言语疏离,心里却惦记,算一算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了。
后来还是在和邹姨的通话中才得知他的近况。
邹姨不经意提了一句,说自己的脚刚好,结果钟先生却受了伤。
赵兮词捏紧手机,焦急地问:“他怎么了?”
邹姨说,钟时叙有一晚应酬结束,刚走出酒店,忽然一辆车冲撞了过来,幸好他没喝多,躲避及时,只划伤了腿,老周赶紧把人送到医院包扎伤口。
听老周说,撞了人肇事逃逸的司机当时是酒驾,目前已经找到,已交由警所进行行政拘留。
邹姨故意透露这么多,又怕钟时叙怪罪,偷偷提醒道:“钟先生不让我声张的,我也是关心则乱,你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他尤其不想让你知道。
”
赵兮词默一下,问:“他受伤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邹姨说:“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一直在家休养,工作也没停,整天在书房……”
接下来的话赵兮词没听进去。
直到邹姨劝道:“你找个时间来看看他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