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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和钟时叙说自己不会喝酒,他问她是不是来添乱的。
一句句,仿佛昨日。
佟尧清见她走神,问道:“赵小姐这表情,是在感慨些什么?”
赵兮词正准备说话,余光里闯入一辆车,停在了对面,这家酒店的门廊下是一大片石板铺就的空地,左右两侧各设泊车位。
停在对面的那辆车下来一个人,傍晚一片如血的艳阳拢住了冷墨般的身影。
隔着不远不近一段距离,赵兮词视线有些模糊,乍一眼以为时空错落,竟然看见他两鬓白霜。
她一下子窒息,且惶然。
等回过神来才明白,那是日光垂暮却刺眼,染得他满头短发如银丝。
钟时叙阔步朝这里走来。
旁边姓于的感到惊讶,遥遥就招呼一声:“钟总?”
钟时叙看他一眼,只隐约有印象,没怎么理会。
佟尧清上前两步说:“这么巧?刚还在问赵小姐关于你的近况,谁知一问三不知。
”
钟时叙说:“有劳挂心,家里一切安好。
”
佟尧清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掩饰,假装客气地说:“那可太好了,钟总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略尽绵薄。
”
钟时叙没搭腔,只稍稍偏头,看着佟尧清身后的人。
赵兮词触碰到到他的眼神,也走上前去,解释道:“今天我和于工过来找佟总签合同,顺便一起吃个饭。
”
今天钟时叙衬衫西裤,比较随性轻便,他一手抄入兜里,说:“今天我也约了人,反正是我请客,介不介意一起?”
佟尧清嘴边酿着一笑,“客随主便。
”
钟时叙抬步先走,“那来吧。
”
赵兮词立时跟上去。
钟时叙也懒得管身后另外两人,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有些没话找话地问:“项目拿下了?”
赵兮词轻声应道:“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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