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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养神的钟时叙皱起眉,看了过去。
赵兮词安抚半天不起作用,急得团团转,转身就塞给了钟时叙。
钟时叙眉头紧锁,好似抱着一块不明物体,赵兮词费尽心思,哄了半天才终于把小家伙逗乐。
钟令儿跑过来接孩子时,瞧见他们宛如一家三口,她看了眼钟时叙淡淡的表情,尴尬地笑笑,“她可能饿了,你们聊,我带她去喝奶。
”
赵兮词发现他对小孩似乎没什么耐心,从之前他对待钟少杰就看得出来,并不亲热,她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钟正川的关系,才让他对这个亲侄子这么不冷不热。
今晚钟时叙有心偷闲,无奈实在是遭人惦记,他在赵兮词身边待了一会,就又被叫走。
赵兮词自己坐了片刻,离开去了一趟洗手间。
回来时,在走廊碰上了赵峮。
赵峮是个妥妥的江南美人,虽已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皮肤依然白皙紧致,说话时字字清晰,声线柔婉,很容易博得旁人的好感。
此时她身穿一袭旗袍,手里挽着小皮包,俨然是个优雅贵妇。
赵兮词无意多谈,就想擦身而过。
赵峮却喊住了她,“你不管怎么怨我,我都能理解。
人家说,血缘亲没有隔夜仇,我想不到你已经到了要和我形同陌路的地步了。
”
赵兮词转过来,看着她慢慢说:“你有自己的女儿,不缺人孝顺,如今也家庭和谐完整,我实在想不通,你还想要些什么。
或者,你没把我放在心里,却要求我不能忽视你?”
赵峮面色一僵,说:“知道你不愿意和我来往,我也不勉强,可是你和钟令儿相熟,那就表示我们无法彻底断开联系,而如今,你又和钟家的这位二少爷牵扯不清……”
赵兮词说:“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样,我不会无脑到随便找个男人牵扯不清,搞得自己未婚先孕,更不会懦弱自私,丢弃子女。
”
赵峮开口:“你——”
却被赵兮词打断:“你现在自欺欺人,日子不是照样过得挺好?大家分明可以互不干扰,你又何必一见面就来找我的不痛快?或者说,你以为与我和解,就能将以往粉饰太平?”
这话直戳赵峮心肺,戳得血淋淋。
她厉声道:“我以前对你不够好吗?我哪一次少了你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够有良心了!
你差点毁了我的生活,要不是靠我自己努力,我有现在的安稳吗?我对你已经尽到责任,别再拿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假装自己振振有辞!
你对我来说就是累赘,你对于所有人都是——”
“住口!
”
钟时叙不知道何时赶来,他快步走到赵兮词身边,把她揽到怀里,对赵峮说:“赵姨是不是喝多了出来耍酒疯?我可以帮你找个地方醒一醒脑子。
”
赵峮看他一眼,冷笑一声,转身想走。
钟时叙又说:“赵姨,出门在外千万慎言,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二叔在检察院,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容不得半点差错,风言风语令人生畏,别到时候因为你的一时疏忽,给他招致意想不到的麻烦。
”
赵峮顿在原地片刻,愤愤地走了。
钟时叙低头看怀里的人,她把脸一别,埋入他的胸口,很快他舊shígG獨伽感觉到胸前一股温湿,随即淋漓漓地洇开一片。
他双臂紧扣,说:“我给你开个房,你尽管大声哭,没人听见。
”
她两只手抓紧他衬衫的衣襟,只在他怀里克制地嚎了一声。
钟时叙带她下楼,直到上了车,她已经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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