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一生一次的大事,青漓想想,也觉是这个理儿,便不再说什么,只乖乖的小口咬一点儿,算是过了礼。
越是到了这会儿,皇帝便越是贴心,觉着小姑娘用的差不多了,便叫了水漱口,还不忘拿帕子为她擦唇,侍奉的无微不至。
女官取了瓠,盛了酒奉上,见皇帝将小皇后抱在膝上,也未有异样,只恭敬的低着头,将两半瓠递过去。
那瓠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皇帝酒量好,自不放在眼里,青漓酒量菜,喝了怕是会晕上许久,只看一眼,她就有些打怵。
“怕什么,不烈的,”
皇帝看出小姑娘神色中忧色,禁不住笑了起来,语气揶揄道:“——若将你灌醉,那朕行事时还有什么意思。”
青漓被他话中意思调戏的面红,轻拍他一下,却也将那瓠送到唇边,四目相对,一道饮了。
果然不烈,甚至于,还有隐隐约约有些甜。
皇帝目光落在她面上,直烫的她面颊肌肤生疼:“——随朕去安置了?”
青漓心中有些羞,隐隐的还有些期待,声音低不可闻:“嗯。”
皇帝抱着她起身,向两侧侍立的内侍宫人吩咐道:“都退下吧。”
一众人知意,含笑向帝后施礼:“愿陛下娘娘福满意如,恩缘长久。”
这话说的好,皇帝一听大笑起来,青漓靠在他怀里,觉他胸膛都在震动,再闻一众内侍宫人的声音,更觉羞人,埋头在他怀里,不敢露面,只听皇帝语气毫不掩饰的欢喜:“朕今日高兴,重重有赏。”
说完,也不停留,便抱着青漓往里间去了。
谢恩的声音在身后依次响起,随即便是渐远的脚步声,走在后头的几个宫人手脚轻,缓缓将内外几重帷幔放下,点亮了不远处的几行烛火,退了出去。
皇帝大步走到里间去,将自己的小妻子轻轻放到堆了几层锦被的床榻上,弯下腰,他缓缓道:“妙妙?”
里间只余自己与他二人,晕黄的光透了红色的帷幔,自然是转为红意,那烛火微摇,使得青漓一颗心也情不自禁摇了起来。
微微抬眼,她轻声道:“怎么?”
皇帝坐到她旁边去,语气温和,暗含期待:“——该叫朕什么了?”
他身上热的厉害,青漓靠他近了,便觉有些受不住,竟似连带着自己也热了起来。
向一侧歪了歪,她跪坐在床上,眉眼含羞,低声唤道:“……郎君。”
“嗳,”
皇帝笑吟吟的应一声,目光灼灼的瞧着她,直看的小姑娘别过脸去,他才道:“夫人,咱们安置了吧?”
已经是夫妻,青漓自不会说不好,却也不敢大喇喇的说好,只轻轻应道:“嗯。”
皇帝站起身,张开双臂,道:“为朕宽衣。”
青漓倒不推诿,只涨红着脸,起身到皇帝身边去,伸手为他去了外袍,略一顿,才将手伸到他腰带上,缓缓解开了。
回到宣室殿后,皇帝也换了常服,解衣时自然不似冕服那般难,青漓将他中衣脱下后,成年男子强健的上身便露了出来。
许是那些菜式中盐放的多了,只看着他结实有力的上半身,青漓便觉嗓子有些干,背上也有些热,闷闷的,有些难受起来。
皇帝笑微微看着她,以目光示意她继续。
青漓目光一扫,却见他已经起了反应,看了一眼,禁不住怔了起来。
“妙妙若是想看,也不需急在这一时半刻,”
皇帝看着她,懒洋洋道:“从今以后,它都是你的,跑不了。”
青漓被他调戏了,看一眼那剑拔弩张的东西,却也没敢反击,只含羞啐他一下,便半合着眼,将他裤子往下一褪,没敢细看,坐回了床上。
“哪有你这样儿的,”
皇帝坐到她身边去,脱靴后又大喇喇褪去裤子,道:“做事只做一半,该罚。”
“不同你争这个,”
青漓早知他心性,怕是早早便想好了该怎么罚,此刻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何必做无所谓的纠缠:“无非是想欺负我罢了,由着你去。”
“由着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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